海，眼中看到的，只有星河。

榆木有些不知从何说起，自从一年多前，老人帮自己打开体内世界之后，两人就再未有过交谈。

最终，榆木心底对天君的尊敬和畏惧，被月婵那带着疲惫的笑脸压下，那张疲惫的笑脸，好似占满了他整块心田。

榆木嗓音苦涩，开口说道：“前辈，月婵她……”

天君轻轻敲了敲桌子，榆木声音戛然而止，冥冥之中能够被月婵感觉到的那根线，悄然折断。

“好了，你继续说吧。”桌子旁的天君，神色淡漠。

榆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念头，双目直视这位天君。

这一刻，他已经忘记了身份的尊卑，忘记了天君的恐怖，满脑子只想着问清楚，问一个为什么！

榆木脱口而出：“前辈，月婵她，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可以两年时间没有一点变化？这是为什么！”

是什么，不是是什么人，这是个很玩味的问题。

老人似笑非笑看着榆木，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榆木沉默，他不敢确信，那个美丽善良的少女，到底是不是，人。

老人看着这个误入村子，安心住了两年的榆木，轻声开口说道：“她没几年时间了。”

一瞬间，榆木如同被惊雷临身一般，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起来。

那个善良的，喜欢向日葵，笑起来像太阳一样温暖的月婵，原来没几年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