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恐怕水神不会轻易应允,为了你损耗他万年的修为。”
辰谨阴柔俊美的面容上带着几分肃冷,她的这趟行程不容乐观,那水神定会想尽办法让她知难而退。
“师傅请放心,我就算是去当牛做马,哪怕当个扫地的仙人,反正我去到那儿,就天天对着那水神死缠烂打,徒儿就不信说服不了他。”
颜紫衣见师傅对她的事情如此关心,正生着闷气的面容不由地缓和了下来。
“小孩子见识,那水神还会怕你的这些小花招?”
辰谨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开口毒舌地打击她的自信心,仿佛刚才那个对她温柔体贴的师傅从未存在过。
颜紫衣被泼了一盆冷水,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只好不服气地抿着唇说道:“总会有办法的,师傅就等着徒儿的好消息吧。”
“罢了,谁叫你是我徒弟,这块玉给你拿着,那水神还欠我一个恩情,他若不答应,你就拿出为师的信物给他看。”
辰谨叹了口气,从系着红墨色的腰带间摘下一枚玉佩递给她。
“好的,师傅。”
颜紫衣点点头俏皮地说道,她从辰谨手里接过玉佩握在手心里把玩着,心情大好。
那是一枚蚕冰白玉,外观晶莹剔透,触手寒凉刺骨,细看白玉上面还渗着丝丝隐约可见的白色寒雾,白玉的背面刻着个辰字。
“虽然为师不想挟恩求报,此等行径不是君子所为,不过必要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辰谨有几分不情愿地说道,他手支着额际歪着头靠坐在桌子窗边的位置,忍不住轻声叹息着,秀眉微蹙,像一个忧郁深沉的红衣美人。
“额,师傅说的有道理。”
颜紫衣只能表示赞同,她见师傅这副惆怅满面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开始要伤春悲秋了。
辰谨开始考虑自己为什么要收徒弟,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为什么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当那该死的阎王?最后还是收了个阎王徒弟,跟地府脱离不了关系,只能说是因果循环。
回了地府,颜紫衣便开始忐忑,以她师傅现在对衣食住行的挑剔程度,不知是否满意她安排布置的西边厢房。
原本她是想安排辰谨直接住进碧泉宫,然后自己去西厢房住着,不过被他断然拒绝了。
辰谨甚至有些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为师曾在碧泉宫里住过将近两千年,一砖一瓦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实在是有些腻烦了,徒儿懂我的意思了吧?”
颜紫衣只能尴尬地摸着鼻子,重新为他安排新住处,希望这次能入得了师傅挑剔的法眼。
幸好,只是颜紫衣想多了。
辰谨来到西厢房,伸手先探了下琉璃玉石的圆桌子是否沾有灰尘,然后神色淡然地坐下喝杯热茶,顺便扫了几眼屋内环境,之后他没有再挑剔毛病,算是安然地住下了。
“这屋子是白雪在打扫吧?干干净净的,甚合我意。”
喝了几口热茶之后,辰谨才心情愉悦地对颜紫衣说道。
“嗯。”
其实颜紫衣很想说屋子是她打扫的,香气弥漫的卧室是她布置的,那泡满花瓣的水池也是她特地为爱美的师傅准备的。
可是,师傅应该不会相信这些都是她的杰作,还弄得自己满身的花瓣味。
颜紫衣想了一下,最好还是不要说出来,免得被她师傅鄙视嫌弃。
而清羽依然是默默地站在辰谨身后,伸手替他摇着羽扇子。
颜紫衣每回看到她的神信使被当作丫鬟使唤着,就觉得痛心疾首,好歹是她苦心修炼出来的纸人,起码用在正途上,哪怕是给仙友们送下书信联络感情也是好的,她的师傅实在有些埋没了人才。
“清羽?”
颜紫衣双手背在后头,蹑手蹑脚地越过辰谨来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