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飞剑的剑修,或是一把飞剑却有数种本命神通,是不是就有了先天优势?” “对剑修自己而言,当然是如此。飞剑与飞剑之间,以及退而求次的本命神通之间,两者相近的‘解释’,或是两者相反的‘互补’,都有不同程度的增益。但是放在所有剑修和历史中去,也不见得。比如你师祖,就只有一把本命飞剑,但是一切与水法有关的飞剑,任你千百剑修的飞剑叠加在一起,对上那一把,也还是群臣觐见君主一般,只能俯首。” “每把飞剑的命名,是不是一门大学问?我听说飞剑的名字,就是山下武夫的拳法招式,不宜外传,不可泄露。” “排除那种剑修故弄玄虚或是盲人摸象的取名不谈,一把飞剑,名字取得太大,就是名不副实的空架子,还会名实相冲,继而影响到飞剑的本命神通。名字取得太小,就会暴殄天物,因为意味着那个稀里糊涂的剑修,还没有弄明白飞剑与本命神通的真实脉络。” “弟子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了,飞剑由来,只能靠命吗?” “皆是命外的天定,你说剑修只能靠命,没有错,但是不够对。” 彩云间矗立有一杆大纛,下边石桌刻棋盘,搁放着两罐棋子。 有个青衫老者,双手负后,头顶就是那句数座天下皆知的“奉饶天下先”。 响起韩俏色的心声,“师兄,师父来白帝城了。” 郑居中说道:“让他稍等,我马上过去。” 如果只是学习剑术,对郑居中来说,不能说全无裨益,但是意义不大。 因为郑居中早就已经尝试过了。 所以郑居中就全盘摒弃了这条道路,一位飞升境纯粹剑修的阳神身外身,说丢就丢,弃若敝履。 事实证明,就算是成为一位十四境的纯粹剑修,距离郑居中心中所想的那条大道,还是差距不小。 那就剑外有剑,术上求道。当年白也所走的那条道路,就不错。 两个郑居中合二为一,看着那些飞剑,自言自语道:“如人之姓,名,字,号。” 其实来过这处秘境的未来剑修胚子,数量不少,但是郑居中在旁观看他们的“养出本命飞剑”那场观道过程,收获依旧很小。 毕竟不是一座大道完整流转的天地间,那种契合天理、应运而生的第一位剑修。 至于弟子当中的傅噤和顾璨,只是运气好,才没有被郑居中抹除记忆而已。 大纛下,石桌旁。 陈清流一手负后,独自在棋盘上捻子打谱。 郑居中现身,说道:“师父。” “不敢当。” 陈清流头也不抬,“怕折寿。” 韩俏色对此是习以为常了。 当年师父跟师兄聚少离多,可只要见了面,从来都是这幅光景。 一别三千年,好不容易师徒重逢,结果还是如此不让人意外。 韩俏色并不清楚,师父与那宝瓶洲目盲道士的渊源,至于什么北俱芦洲的车夫白忙,儒生陈浊流,就更不知道了。 师父的大道根脚,并不在浩然九洲,而是来自流霞洲的一座福地。 韩俏色在少女岁数时,第一次见到师父,当时师父身边还跟着一位侍女,随身携带一枝短矛,名叫谢石矶。 当年韩俏色见到那魁梧女子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婆娘,个头真高,体格真大! 但是不知为何,谢石矶始终以婢女自居,师父却喊她为师姐。 后来师父收了柳道醇那个惹祸精当小弟子,谢石矶就对柳道醇关爱有加,送给他一件粉色道袍和一座琉璃阁。 韩俏色当年就想不明白这件事,那姓谢女子,为何会对柳道醇青眼相加。 后来是问师兄郑居中,才知道答案。原来是“傻子看傻子,就格外亲切。” 但是韩俏色就又有疑问了,因为她感觉得出来,郑师兄对谢石矶其实也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