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在这边待久了,还能不能如此显摆,说不得连那些可怜虫都不如,别说是吞吐真气,五官和脏腑都要被削平了。” “小道士,与祖师爷爷说说看,如今你那边的世道,与你一般境界不高不低的练气士,多不多?全天下有无双手之数?” “都不说也无妨,你只需告诉我,那个看谁都一个德行的哑巴小道士,后来有没有被谁打得满地找牙?” 听到这里,陆沉终于睁开眼,摸了摸鼻子,“他是小道的师尊,前辈你等着,小道这就去请师尊过来,与前辈叙旧。” “算了,我跟他无甚仇怨,当年就关系一般,不见也罢。” 在这之后,这位远古道士果然就再不开口了。 那个好像修了外道野狐禅的古怪存在,其实一直在仔细听陆沉与那道士的对话,得知年轻道士确是道士身份之后,顿时大失所望,大哭不已,泣不成声。 那个喜欢翘起手背如白玉弓的女子,朝陆沉招招手,嫣然笑道:“道长,如今人间青丘有新主了吗?” 陆沉打了个道门稽首,“回前辈话,如今人间连青丘都没了,何谈主人。” 女子霎时间神色复杂,竟然似泫然又似笑靥,后世所谓的狐媚子,在她这边,都要自惭形秽了。 “你来这里既不越界,也不回退,想要做什么?” “防止有人来这里,跟我的大师兄来一场……‘兑子’。” 若是以一个十四境兑换一个十四境。 当然是陆沉的大师兄更亏。 坚决不能做这种亏本买卖。 神灵说道:“陆沉,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职责,不可在此久留,退回去。” 陆沉委屈道:“我师兄以前不就常来这里,你怎么不赶人。” 神灵说道:“不一样,寇名御风,近乎天授,已是神通。” 陆沉眼神哀怨道:“贫道问心解梦,不一样是几近神通。” 神灵说道:“道法与神通终究有异。” 陆沉问道:“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神灵说道:“你说呢。” 陆沉便是一个后仰倒去,赶忙伸手抵住水面,这才没有身体倒地。 神灵说道:“他们是离去不得,必须留在此地,你陆沉又何必在这里白白消磨道行。” 陆沉一个蹦跳起身,蒲团被几条细弱丝线的雷电,大火熊熊燃烧,最终竟是若水流淌。 再一个踉跄。 之后陆沉双脚如在泥泞,陆沉每一次挪步就会带出重如山岳的泥浆一般。 刹那间陆沉身形一个拔地而起,身形横向飘荡,落地时好似崴脚一般,膝盖关节咯吱作响。 其实这就是陆沉先前在那过云楼客栈,为何坐在栏杆那边,会一个后仰摔地。 以及他在龙象剑宗那边,又为何会崴脚了。 陆沉抬起手,双指并拢,轻轻一扯,气呼呼道:“再这么咄咄逼人,小道可就要使出真功夫了!” 双指如同捻动一张帘幕,被陆沉掀开了一角。 霎时间原本光明如昼的天地间,有无数漆黑如墨的光,如潮水般渗透到这方天地。 神灵喝道:“住手!” 陆沉赶忙伸手一抹,将那些漆黑打回帘幕之内,再好似松开手指,重新垂下帘幕。 陆沉悻悻然道:“是小道失态了。” 有个笑声响起,既像是山谷回音,又好像天雷滚动,“虽然是狗急跳墙,不过确实有点道行,不愧是道祖的亲传弟子。” 陆沉双手叉腰,摆出骂街的姿势,“鬼鬼祟祟,说啥风凉话,有本事你也来跳一个?” 至于对方身份,陆沉一清二楚。 是远古天庭雷部所辖的一尊神灵,如今神位还在。 大骊京城,那个给南簪当车夫的家伙,曾经掌管斩勘司。 这尊神灵算是那个老车夫的半个上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