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我在这上面坐了几年了。”
“回,王爷,已经五年了。”王爷已经五年不曾站起身了。小厮站在王爷身后看着王爷默默无声的坐在轮椅上心底一片悲凉,他知道自家王爷他比谁都渴望能重新站起身。
可天命弄人,王爷每年都被无数名医医治,一次次希望与失望的交替,逐渐打破最后的尊严。
“……”五年了,坐的时间够长了“万安,将古盒拿过来。”
“是,王爷。”万安有些不解,三年前公子见过阮言阮状元后就命人将古盒封了起来,这难道现如今有什么变数?
万安快速将古盒捧了出来,交给王爷。
“万安,如若这几天有人找我,就说我……病入膏肓想要在上一次战场,但不幸在去的途中病逝。”
二皇子捏着手中的木盒,眼神微微晃动。
“王爷!~”
万安听到王爷要处理自己的后事,红着眼睛跪走到二皇子的腿边,深深的跪叩在王爷脚边。
“王爷放心,府邸万安帮王爷守着,就算死也不会让人占了去。”
“万安,谢谢你!”二皇子扶起跪在地上的万安,直视万安的样子一身粗布素衣。万安从自小便跟在自己身边,富裕时从不奢求什么,已到成婚年纪却因为自己双腿残疾衷心在身边左右照顾着。
直到现在还要帮自己守着不重要的府邸,就算是自己的亲兄弟也只是算计着如何除掉自己,这份情意值得自己铭记一辈子。
“……”如若此次能有幸存活,我必将这天下搅个天翻地覆。
三日后,战神府举行大丧,皇族贵人、布衣百姓纷纷前来吊丧。
“噗~哈哈,我真的没想到他这么命贱。”
皇宫深处的一个娘娘住所爆笑声绕梁三柱。
“行了,宁儿。”坐在贵妃椅上的贵妇人摸着自己裸露在外肤如凝脂般的皮肤微微提唇。
“宁儿,你一定要在你父皇年面前建立起充足的信任,否则你父皇不会轻易将兵符交由你的,对了记得派人盯着战神府。”
二皇子附在贵人身上,捏着贵人的肩膀。
“母妃~宁儿明白。”
贵人打掉二皇子放在肩上的手,眼底一闪。
“明白就好,行了。本宫累了,你该去看看你二皇兄了。”
贵妃示意一旁的奴婢,将自己扶入内室。
“儿臣,恭送母妃!”
战神府邸三千白绫飘扬,原本威严的战神府,如今落了去。
“唉!主子走后我们这些奴仆可该如何是好!”
老管家看着偌大的府邸,如今空了去,就连最基本的假山、石丛也长了荒草。
“老管家,王爷吩咐,待丧期一过便遣散府中所有家仆,府中还有些钱物就给大家分了,让女奴想嫁人的找个好人家嫁了,男奴就自己去找营生,想娶妻生子的便当个安家费,实在不够钱,就把府中值钱的便卖了,让大家好散了。”
万安扶着老管家,红着眼眶。
“那这府邸里没了家奴可如何是好呀!”
“老管家放心,王爷走后,万安替王爷守着府邸。”
奴仆二人站在庭院里看着迎来过往的吊丧人,心底一片慌凉,只愿在远方的王爷能一切安好。
数月后,在极北之地,下了一场又一场的大雪,雪崩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厚厚的雪层盖住了大雪山上唯一一座茅草屋。
“呼~呼呼~”
一身厚黑褐色兽皮人,脚蹬着用兽毛包的厚厚的鞋,头用兽皮包着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嘶哑的声音响彻雪山直击云霄“里边有人吗?”
穿着兽皮的人跪在雪地上,用手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