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中的佼佼者,必不会与我这粗鄙的江湖女子计较。”
好赖话都让笙歌一个人说了。
刘洪涨红着一张脸,就好似气鼓鼓的河豚,但又不好发作。
河豚:呸,晦气!
“是这江州的水土让表妹夫不适应吗?”
“还是日常的公务过于繁忙人情往来过于复杂,让表妹夫看起来如此的沧桑疲惫,瞧瞧这脸,是事必躬亲下田劳作风吹日晒留下的印记吗?”
“唉,做官还真是不容易呢。”
刘洪:……
殷温娇:……
刘洪有气撒不出,每一句轻飘飘的话,都好似是在戳他的心窝子。
以前,他只是个乘船的艄公。
模仿状元的才华和气度,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而殷温娇则是好奇,如今的术士都这么内卷了吗?
不仅要有神通,还要有利索的嘴皮子。
笙歌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表妹夫,不知我能否在府上借住几日?”
“若我待得舒坦了,回到长安必会替你在达官贵人面前美言,让你尽早结束外调,回长安任职。”
好吧,她就是在刺激刘洪。
假的,终究是假的。
在遥远的江州,都过的胆战心惊。
还敢回长安?
刘洪咬牙切齿,面上硬生生挤出些笑点头应下。
与此同时,心中却想好了千万个杀人的方法。
杀人,一回生二回熟。
陈光蕊和书童都死在了他的手中,再多一个行走江湖的表姐也未尝不可。
截然不同的性格,让刘洪一改贪财好色的本性,果断决定利索的寻机除掉。
他之所以留下殷温娇,一是见色起意,二则是笃定了殷温娇温吞柔弱的性格,掀不起大风大浪。
“必让表姐乘兴而来,宾至如归。”
刘洪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憋出两个成语,做实他读书人的身份。
笙歌哀怨的勾了勾嘴角,继续造作道“表妹夫这是不把我当家人吗?”
“宾至如归,宾至如归,原来只是个宾啊。”
刘洪已经无言以对了。
江州的吏书门皂,所属官员,全部加起来都没有面前这个女子难缠。
“是我失言,是我失言。”
“夫人,你好好照顾表姐,我去处理完剩下的公务便返回。”
刘洪打算去寻他的杀人搭档李彪。
他跟李彪都有人命背在身,一个露馅儿,另一个也讨不了好。
所以,用起来也最是可靠顺手。
眼见着刘洪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变成了个小黑点。
笙歌轻嗤一声,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她这张嘴,还真是给她争光。
潜逃的人,最怕的最兴奋的都是身边出现莫名其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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