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细心细腻不过的了。在军营十年,都未曾遇到过一个喜欢的男子。不管多么优秀,她都不看一眼。
她喜欢的不是那种粗犷性格的,而是文质彬彬,举手投足带着贵气的公子哥儿。
而这些气质,周铎一样也没有,大约也就是模样还看得过去。
故而,当时不管是齐慎还是周铎,都一笑了之,觉得张之洲这个占星师着实是信口胡诌诓他们的。
这是其一。
张之洲还卜过一次卦,就是在周铎刚刚升任兵部尚书之后。他告诉周铎,他官运亨通,能载三代帝王。
周铎当时正郁闷非常,旁人来贺喜,听了张之洲这话,只当是他也在恭喜周铎,均是一笑而过。
唯独周铎,心里暗骂他这个伪占星师,惯会诓人的。
这是其二。
周铎回忆起来,仿佛张之洲跟他说过好几次他卜卦的结果,均是天方夜谭,不可思议,他都是一笑了之,权当是听了个笑话。
南星神色严肃,定定看着周铎,“想起什么来了?”
周铎轻咳了一声,“他卜卦多是闹着玩的,我们谁都不信,你也不必往心里去,这次定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给说巧了。”
南星摇头,目光严肃,却最终也没说什么。
周铎问道:“你回来这件事,镇国公可知道?”
“我尚未告诉他,也没机会。”
周铎转动手中玉盏,“我倒是可以给你传个话,你想见他吗?”
南星想了想,“若是可以,自然是想见的。只是现在形势不好,我怕节外生枝。”
“我来想办法,如今镇国公府还被金吾卫围着。镇国公并无上书诉冤,如今看来,今上并不是要他死,只是想从他嘴里窍出些东西。”
南星下意识的去摸后腰,以往那里总是别着一根龙鞭,她觉得危险和生气的时候,都会将龙鞭握住,让自己静心。
已经快两个月了,她这个习惯还是没改过来。
伸手便摸了个空,反被周铎将手在背后握住了。
“放心,我会想办法护他的。”
南星眼中却冷下来,“我看,你也不必劳心费力的护他,倒不如顺水推舟,给五皇子为个人情吧。”
周铎眼皮一跳,“你什么意思?”
“杨白不是已经在筹谋了,五皇子夺位野心昭然若揭,何不遂了他心愿。”
周铎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
“这难道不是个很好的交易吗?若镇国公真的知道什么灵魂石的秘密,五皇子若是救下他,不仅夺了皇位,还能得了这个秘密,一箭双雕的好事啊。”南星笑着,眉目中却尽是冷意。
“可是,杨白断不会……”
“那便要看五皇子自己的本事了。”
南星给周铎添茶,拿起自己面前的玉盏,轻轻在他的茶盏上碰了一下,浅笑吟吟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