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我确实不怎么大度。”肖琛储如是点点头,一副知我者也的神情。
&;esp;&;esp;这人永远不按常理出牌,按照这个情况,一般男人都会被激将,再不济也要顶嘴顶回去,然而他却大言不惭地承认了,顿时让红坟没了话,白眼都懒得翻,红坟嘟囔:“那你拿出来干嘛?还在我面前晃?存心的吧你!”
&;esp;&;esp;“嗯,是。”男人承认且附和道:“纯粹就是馋你。”
&;esp;&;esp;“你这人……真是恶劣……”红坟发现脸皮厚当真可以为所欲为,起初她以为自己的脸皮是全天下最厚的人,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esp;&;esp;“好好努力,我等着你来把碎玉赎回去。”
&;esp;&;esp;“你最好等着!”红坟理所当然应道。
&;esp;&;esp;如果说落雪有声,那便是无边的静谧,两个人就这样坐在红梅树下遥望无垠的雪夜。
&;esp;&;esp;“送你回珞瑜宫。”许是察觉到身旁之人隐隐约约的困意,男人开口说。
&;esp;&;esp;揉了揉惺忪的眼皮,红坟抗拒地摇头:“我还不想回去……”
&;esp;&;esp;肖琛储看向红坟手中的信纸,她泛白的指尖像是紧握唯一的救命稻草似的,半晌,他问:“他很重要吗?”
&;esp;&;esp;“很重要……”红坟垂下眼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重要了……”
&;esp;&;esp;“……”沉默弥漫开来,男人突然苦笑道:“真是白费了我这一晚上的辛苦。”
&;esp;&;esp;“肖兄……”红坟吸了吸被冰天雪地冻得鼻涕横流鼻子,“谢谢你。”
&;esp;&;esp;“打住。”肖琛储叫停,倏忽握住红坟的手,将伞交到了她的手上,而后起身拍了拍肩上的落雪,“我不喜欢听虚无缥缈的词,什么谢谢啊,对不起啊……”笑容渐冷,男子摇了摇头:“如若不是常用的礼仪词汇,我早就将其剔除雅言之中了,以后不准对我说这些。”
&;esp;&;esp;“……肖兄总是喜欢说些奇怪的话。”红坟虽然听不懂,但却觉得有趣,这个家伙啊,与其说是奇怪不如说是奇特,他一边告诉她做人要带面具,一边又不屑在她面前伪装,直率地令人忍不住想要与之深交下去。
&;esp;&;esp;“回去的时候看着点路,别摔着。”将纸灯留给了她,男子选择摸瞎回去。
&;esp;&;esp;“谢……”
&;esp;&;esp;“嗯?”
&;esp;&;esp;“好的!肖兄!”
&;esp;&;esp;肖琛储的身影越来越远,偶时看到他打滑踉跄的身影,红坟禁不住笑了起来,“肖……琛……储……你到底是谁……”笑容凝固在脸上,肆意的揣测从四面八方灌进脑海。
&;esp;&;esp;※
&;esp;&;esp;“阿嚏——!阿嚏——!”堂皇的寝殿中,某位帝王一夜无眠,裹着被子淌着鼻涕发着烧。
&;esp;&;esp;“皇上您没事吧?”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连绵的下雪天将高高在上的帝王脑子给冻坏了,这位以往一天十二个时辰恨不得全花在朝政上的皇帝突然喜欢玩失踪,动不动就没了影,还不许旁人跟着,瞧着不?这次顶着寒风大半夜地跑回寝宫,落个风寒只是轻的。
&;esp;&;esp;君王猛地吸鼻子,喘咳起来:“咳咳咳……愣……愣……”
&;esp;&;esp;“皇上您说什么?冷?”洛福凑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