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也是笑道。真是个一点亏也不愿吃的家伙。

回营地的路上，茅瑞回忆着来到边境的所有经历，看看还有什么遗落或是只能在边境才能做到的事情未完成。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

回到营地，天元阁弟子们成群在一起闲聊，明天就要离开，无一人修炼。

从人群中穿过，听到最多的谈话就是猜测谁成为了序列，毕竟来边境说是支援，也是天元阁选拔序列的试炼。

对于序列茅瑞并不感兴趣，这些天元阁弟子可能还不知道如今的天元阁已经换了宗门地址了吧，想来回到东区必定要大吃一惊。

庄寒提到过的灭门之灾已经在四年前发生，所幸天元阁活了下来。

茅瑞也是听曹玲说，当时东区八大宗门连同数量众多的附属势力所形成的修士大军，一同压境天元阁，目的是为了一个深埋在天元阁势力范围下的一座秘境。

在即将灭亡之际欧阳副阁主成功突破，这才使天元阁免去灭门之灾。欧阳副阁主原先就是渡劫期修士，再做突破莫非进入了那不可说的境界？

因为并不清楚欧阳副阁主在渡劫期处于什么层次，也不清楚是小境界突破还是大境界突破，只能进行猜想。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天元阁举宗搬迁，换了个落脚之地。

曹玲还提到了一点，出入次元空间的传送阵，留在领地内小号的那座不能用了，搬迁时也没能摧毁，如今还留在天元阁旧址。

摧毁传送阵出入口是茅瑞的要求，免得被人发现了次元空间的秘密。至于为何会失去作用茅瑞一时也说不清楚，只能回到东区再说。

以曹玲修为和在宗门地位，能够知道的也就这些，其他具体如何并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都无法连成一条线，若想搞清前因后果，也只能回到东区再说。

花建白、冷罪、曹宁、赵星儿、水文斌五人已经收拾好东西，在茅瑞营房前等着，茅瑞并没有要收拾的，所有东西都是放在空间袋内随身携带。

说来五人中冷罪因为重修功法的缘故，本是境界最低的，却后来者先上，在半年前进入了金丹期，只不过并没有离开立刻雄关。

第二天正午，天元阁巨舟如期而至，领头者依旧是副阁主苏文弘。

来时十五艘巨舟，每艘巨舟都载着满满当当的弟子，回去的时候只有七艘，空荡荡的都未载满人。一万五千名筑基期弟子来到边境，离开时不足六千。

极少数是修为突破至金丹，自行回返宗门；小部分像宗门提交申请，继续留在边境历练，对想留在边境暂时不会宗门之人，苏文弘不问缘由，一律同意；绝大部分则是永远的留在战场上再也见不到了。

一直陪同弟子们留在边境的元婴期执事，郑重将几只储物袋交给苏文弘，里面装的是少数被找到的已逝弟子的尸体，其中部分都是面目模糊，只能通过衣饰来辨别身份。以及一份死亡统计。

起初在得知具体的陨落人数时，天元阁弟子都有些伤感，逝去的是并肩作战的同门，是感情莫逆的好友，一起喝酒的兄弟，能说闺房话的姐妹，同床共枕眠的道侣，尚未对其说出心里话的仰慕者

茅瑞也是想到了柳鸣，血玫瑰杀手组织医务室内两人第一次见面，那时茅瑞还向柳鸣要了根烟；自己的一些近战之术还是柳鸣教的；柳鸣坦白自己身世，并非散修时带有惭愧的眼神等等，茅瑞都记得很清楚。

不过能活着坐在巨舟上的天元阁弟子，每个都是在边境经历了足够历练，见多了生生死死，心境与来到边境前不可同日而语，很快就从伤感中走出。

七艘巨舟共同飞行，在离开雄关的第十九天，在途中遇到了一伙北区某个书院的儒士，也是一个大势力有着四艘巨舟，应该是和茅瑞他们差不多时间离开的雄关，不然不可能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