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否定，点了点头“而作为交换代价我也已经想好了，正如同你说的亡灵魔法一样，代价是生命力或者情感，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可以变化的是为什么一定要用我们自己的呢？”

“族长大人，你”妮莉莉为库库塔莉姆话语中的森森寒意打了个寒颤，她无法想象这样冷酷的话语竟然是从昔日那个开朗慈爱，以善良闻名的鬼族族长库库塔莉姆口中说出的。

“所以博库莱拉说，软弱是进化的阻碍，这话完全没错啊。”库库塔莉姆看着不禁后退半步的妮莉莉，淡漠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想做的，也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族，如果再不改变，只会那些需要自己付出代价才能获得的力量，鬼族的没落是迟早的事情。我不求你们理解我，但是有一点，我知道你们都看着这里，也听得到我的话语，从现在开始，愿意跟我去破解禁术的，就跟我走。其他的，就静静观望。如果反对的，就是我的敌人了，我会毫不留情的把你们当做试验品，毕竟没有同族作为试验品，还是有点缺陷的。”

那座被白色护罩包裹的城池，在库库塔莉姆淡漠却穿透整座城池的话语中，发出了一丝丝躁动，城中不乏许多零散于各地的鬼族，也有妮莉莉带领的部分族人，这些鬼族开始茫然起来，一边是进行禁术练成，失去情感，却似乎一心为了族人而甘愿堕魔的库库塔莉姆，一位是心怀善念，不愿有人为实验而牺牲的妮莉莉。

对于她们而言，没有人是不希望自己能够变强的，也许表面上会对伤害她人而成全自己于心不忍，但是收获力量的喜悦，足以让人忘却这份小小的歉疚。

她们中的不少人，开始动摇了起来，昔日可靠的族长库库塔莉姆，如果和之前一样可靠的话，也许她真的能找到转移禁术代价的方法。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魔物娘太弱小了，她们生存本来就毫无价值，如果可以将代价转移到她们身上的话，也算是一种废物利用了，那又何尝不可呢？

“我愿意跟随族长大人。”

“那我也”

有着一个带头的，就必然有跟随的，圣丽莎城的城门缓缓打开，许多鬼娘从中走出，穿过了防护罩，来到了库库塔莉姆的身后，缓缓走进了她身后为她们打开的传送门。

妮莉莉哀伤地看着她们，默然不语。

但是她依旧坚定地站在了库库塔莉姆的面前，毫不动摇。

“看来，你的决定要令我失望了。”库库塔莉姆平静地对着妮莉莉说道。

妮莉莉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但是过了几秒，她突然用手捂住了肚子，弯下腰开始笑了起来。

她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了库库塔莉姆，然后抬起头笑道“族长您还真是幽默啊，现在的您，还有失望这种感情吗？不对不对，我也糊涂了，那位受人敬爱的库库塔莉姆族长，已经死了啊，如今的您，不过是一具被执念操控的亡灵罢了。”

“以自欺欺人的方式增加勇气，真是幼稚啊。”库库塔莉姆毫不动怒，对她而言，愤怒这种情感也早已荡然无存“还是说你觉得你有信心能够从我手下活着？我刚刚不杀你，是因为你是我昔日的同胞，我，给过你机会了。”

“什么时候，轮得到亡灵来要挟鬼族了！要知道，我们鬼族，可是退治亡灵的第一魔物娘！”妮莉莉的手上瞬间握住了一根骷髅法杖，指向了库库塔莉姆“还是请您安息吧，族长大人！”

“这样也好，那就毫不犹豫地杀死你，用你做实验体吧。”库库塔莉姆一挥手，一个黑色的法阵笼罩了她们，两人消失在了法阵中，伊念默默地退开两步，没有被法阵牵连进去。

等法阵完全消失后，战场上又只剩下了伊念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小小的传送门，一片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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