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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姜衡的院子!
姜衡和心涟顺着游廊步入,没一会儿功夫,就走到了堂屋外,姜衔正要抬脚进屋,刚好从屋内转出一人:
那人穿着碎花衣裙,腕上戴着玉手镯,模样鲜艳妩媚,身形纤巧袅娜,是个少见的美人!
“见过少爷。”
她端端正正地给姜衡行礼。
姜衡见了,连忙把手背到后面去,问道:
“心漪怎么出来了?”
姜四怎么也想不到,心涟长得丑,可心漪却是个大美人!
姜衡的动作很快,却也没逃过有心人的眼睛:
“少爷这是从哪儿弄的伤?”
心漪眉心微蹙,看向了心涟。
“有你跟着,怎么还会受伤?”
姜衡连忙向心涟使眼色,可惜人家不买她的账:
“少爷要做什么,我哪里拦得住?”
心涟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平平无奇的脸庞立即生动起来。
“这么说是少爷自己弄的?”
心漪拉着姜衡进屋,熟练地从瓶子里取出伤药和纱布,解开了系成节的手帕,露出了底下的血肉模糊,眼神一滞。
“少爷也太不爱惜自己了……”
姜衡脸色讪讪,往回缩了一下手,没缩成:
“这只是个意外……真的!”
“意外?”
心漪取出自己的帕子重新又擦了擦手,这才上了点儿药。
“少爷说是意外,那就是意外吧!”
“嘶————”
姜衡疼得吐出了一个音。
心漪选的是那种疗效很好却疼得要命的药粉:
“知道疼了吧?少爷长个记性,下次就不会胡来了……”
“是、是、是……”
姜衡也知道心漪做的手脚,却对此毫无办法。
为了缓解这疼痛,他的心神分散起来,一瞬间想了许多事情,哥哥,爹娘,妹妹,嫂子……还有姜家!
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此危急,才会让哥哥和父亲想到要留条后路呢?
谋反?
姜衡的屁股快要离开榻边的时候,连忙又坐了回去。
谋个屁的反!扬朝都传了十多代了,谁都知道天子姓祝,他姜家谋什么反,名不正言不顺的,还是吃饱了撑的?
那不是谋反又是什么呢?
姜衡陷入了沉思。
姜家,爵位……等等,他知道了,是储位!
天子的宝座只有一个,可天子的儿子却不止一个……现在朝堂上那么热闹为的不就是储位之争吗?可姜家一向不是中立的吗?
想到此处,姜衡背后顿时冒出了冷汗。
他爹和他哥这是要下一盘大棋啊?
诶呀呀,真是的,都已经是伯爷了,难道还不满足吗?
姜衡心中升起了烦躁,然后是焦虑。
局势这么乱,都想着留退路了,还瞎掺和个什么劲儿?
再说了,凭着伯府的多代经营,明明就可以置身事外,却偏偏要往里头搅?
他第一次对哥哥姜衔和父亲姜封起了怨怼之心!
不行,他得先冷静冷静……既然是站队,那他们家站的又是哪边儿呢?
秦王,还是晋王?
嫂子的娘家淮安侯府是秦王党!
姜衡再怎么不学无术,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难道他们家是秦王党?
是有可能的!秦王上位,他们家不会有事,可要是秦王败了,便只有弃车保帅一条路了,到那时他爹和他哥是车,他是帅……
他应该感谢一下他们的牺牲奉献吗?
姜衡他一点儿都不想!
等会儿,他是根据嫂子娘家是秦王党,才推测他们家也是秦王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