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说实话,池月有点唏嘘,接受不了。
“今年。今年结的。”龚家武哽咽着,说了龚家文的事。
他的这个嫂子不是本地人,是龚家文在外面打工认识的。龚家文是个能说会道的男人,长得人高马大,很有几分男人气概,那女人比龚家文还要大上好几岁,由于家里重男轻女,她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但却要供养弟弟读书,年纪不大,已经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女人没什么本事,在认识龚家文之前,是个“失足妇女”,从事工作。
两人一见钟情,龚家文真心爱她,她便为他从了良,诚心要跟他过日子。
可龚家文家里穷,拿不出彩礼,她父母不肯同意。
最后,小两口砸锅卖铁凑钱,龚家文掏空了家底,女人也把自己多年来存的私房钱全部拿了出来,终于凑够了十五万交给父母做彩礼,勉强得到了家里点头……
两人高高兴兴去办了结婚证,没有举行婚礼。
原以为新生活从此开始。
谁知领证不到一个月,噩梦降临。
女人先是流产,然后被查出患有宫颈癌……
这对小两口来说,如同当头一棒。
他们去娘家借钱治病,娘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分钱不肯掏。
“我哥也是没办法。他想尽快拿到钱,给我嫂子治病……”
龚家武说着,听声音都快哭出来了。
他看着乔东阳,满脸无奈的歉意,“我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了,但我们真的只是想捞点钱……我们穷,治不起病,你有钱,我们觉得,像你这样的人,拿出一点钱来,是没什么关系的……今天的事,他肯定是一时激动,没控制住自己,一定是这样。乔先生,你能不能原谅他,让警察放他出来?”
乔东阳沉默了很久。
“如果今天事发之前,你告诉我这个故事。我可以。”
说到这里,他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冷笑一声。
“但是现在,谁都救不了他。”
他招呼池月,“我们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