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警察,有些事情和感受,只是凭着某种潜意识的感觉,“他们做了一个局。目标就是乔东阳的继承权,是乔家的家产。说不定,从乔爷爷留下遗嘱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谋划了。”
权少腾笑了,“池小姐,破案不能靠猜测,更不能随便张口就说,人家会告你诬蔑。你有证据吗?”
“……没有。”
她闭嘴。
突然又有点不服气。
“不是你问我的?我不能欺骗警察吧?如实陈述自己的想法,也是配合调查的一种方式。”
反问有效。权少腾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好有道理。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
池月原以为是权少腾准备一个人偷偷带她去见乔东阳,但是到了医院才发现。丁一凡和另外一个她不认识的警官等在楼下,他们带了些办公用品,背着电脑包,根本就是公事公办的样子。
池月有点慌,“权队?你们来是为了?”
“查案。”
“那我?”
“协助。”
“……哦。”
协助什么呢?她想。
上楼的电梯里,她一脸镇定,但内心惶惶。
几个警察都不说话,一脸严肃冷漠,池月站在中间觉得自己像个犯罪嫌疑人。
“权队……”
“没事的。”权少腾难得心情好,给她解释一句,眉目间满是笑意,“你不来协助,怎么可能见到乔东阳?以家属的名义吗?”
家属当然是不行的。
侦查起诉阶段,家属见不到犯罪嫌疑人。
只有案件证人的身份,协助警方办案才可能走入乔东阳所在的病房。
池月松口气。
“还是权队想得周到。”
权少腾似笑非笑,没有说话。
……
走廊上有两个便衣,他们警惕地看了池月一眼,叫了声权队。
权少腾点点头,指了指病房,“醒了没有?”
对方点头。
权少腾笑着问:“今天还作不作了?”
那两个便衣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少爷脾气很大。这工作我快干不下去了。作死人。”
池月:“……”
乔东阳作吗?
在她的印象中,好像是……有点。因为身边有“专业克作”的侯助理,样样都能顺着他的心,可能大家并不觉得他难以伺候。到了这里,侯助理不在,这位从小养尊处优的臭脾气,就全出来了。
他是病人。
警察看着他就头痛。
权少腾了解的一笑,目光里流露出同情,“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们走的时候,叫你们来交接。”
警察小哥像是松口气,“好的。那权队,你们忙。有事招呼一声。”
“明白。”权少腾朝他比了个手势,推开病房。
人还没进去,一个枕头就飞了过来。
“滚吧,别来烦我。有什么事,找我的律师去说。”
枕头掉落脚边,权少腾差点笑出声来。
“乔老板,脾气真是不小。”
他慢慢弯腰把枕头捡起来,反手递给进门的池月,“要不咱们走吧,他不想见我们……”
这幸灾乐祸的语气隔着空气乔东阳都能嗅出来。看到池月,他凝重的脸色一缓,把看见权少腾的不悦都压了下去,朝池月帅气的扬扬眉,笑开,“你怎么来了?”
池月看到他,心里有些酸。
乔东阳是个优雅讲究的男人,可是身体的伤病,让他不得不卧床治疗,这对他的精气神有些影响,病服穿在身上,绷带和夹板未拆,脸色看上去苍白如纸。
偏偏他一直看着她笑。
温暖的,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