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宋羡鱼宽慰的话,季老夫人恨铁不成钢“连你都听说了,看来是瞒不住了,原以为他只是年轻不懂事,没想到这么荒唐,太叫人失望了……”
宋羡鱼又宽慰了两句,以要上课为由结束了通话。
晚上,季临渊来接她。
宋羡鱼到校门口,看见他站在车旁的树影下跟一位老教授模样的男士闲聊,两人手里都夹着烟,碎玉般斑驳的阳光落在他深刻的脸上。
到跟前,宋羡鱼才认出那人是经管系金牌教授。
老教授看着她,笑得别具深意“这位就是你要接的人?”
季临渊泰然自若,把烟头踩灭在脚底,看宋羡鱼的眼神温和,坦然介绍“这位是我以前的老师。”
宋羡鱼莞尔“马教授您好。”
马教授笑了笑“我就不耽误你们事了,回见。”
说完,又跟季临渊握了握手,态度有几分恭谨,倒不像老师对学生。
回去的车上。
宋羡鱼想着季司晨的事,扭头看向季临渊“我听说季司晨被人打得不轻。”
闻言,季临渊看了眼宋羡鱼,不急不缓道“他做错事,就得承担后果,怨不得旁人。”
“……”宋羡鱼见他神色如常,似乎真与此事无关。
……
接下来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只是天气不太好,终日阴沉沉,天气预报每天都在报暴风雨将至,却一直没来。
这日一早,季临渊将宋羡鱼送到b大门口,宋羡鱼如往常那般道了声再见准备下车,季临渊握住她的手。
“明天两家人一块吃个饭,商议一下婚事,然后找个时间把证领了。”
宋羡鱼愣了愣,“你的事……忙完了?”
季临渊摸着宋羡鱼的脑袋宠溺地笑了笑。
经历一系列冗长繁杂的程序,过了今天最后一道选举新任理事长,n基金会便要更名换姓。
nn会议室,同时还有一些相关部门的官员旁观充当见证人。
四十分钟过去,郭明昌还没到。
会议室掀起小小的躁动。
“怎么回事?不是九点半开始吗?这都过去半个小时了。”
“这郭昌明也太不守时了。”
季临渊坐在椅子上,修长手指点着烟灰,与周围浮躁不安的氛围比,他显得云淡风轻,那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稳重心态。
邵允皱眉,吩咐身边的小助理“再打电话催催。”
小助理去一边打电话,过了没多久又急匆匆跑回来,一脸发生大事的震惊“不好了,郭董出车祸了!”
邵允一惊“什么?”
季临渊看过来,这时他手机振动。
“底下人没看住,郭明昌被一辆货车撞了……”
闻言,季临渊手指无意识点了两下烟身,眸色依旧平静,却又和方才的平静不大一样。
“季总……”邵允开口。
季临渊抬手打断他,起身两手撑着会议桌,身躯微微前倾,这个姿势往往预示着要发言。
男人气场强大,轻易就压住底下的窃窃私语。
“刚才收到消息,郭董在赶来的路上发生意外,今天选举一事暂搁……”
这话一出,底下又开始骚动。
季临渊当初与vci董事会签订的协议众所周知,媒体一度赞扬季临渊舍己为人,是真正的第一慈善家。
如今传出他要结婚的消息,董事会不仅给他施压,也一直给基金会施压,连媒体都跟着插一脚,基金会每天都要打发大波记者。
理事会和监事会的人一度以为基金会是保不住了,没想到理事长居然能找到愿意接管基金会的人。
现在,这接班人发生意外,基金会只怕真要解散……
“在座的大都陪着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