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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在距离门槛不到十厘米的地方。

血迹一直从卧室延伸到门口。

苏玉琢无法想象,姐姐是在怎样绝望的情况下死去,生命流逝的最后一瞬,她有没有过后悔?

“姐……”苏玉琢缓缓跪在地板上,又缓缓匍匐下来,脸颊贴着因为供暖而变得热乎的地砖,呼吸间,似乎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

“你一定是后悔了,是不是?”

“你走了,那个男人连看都不曾去看过你,我知道,你一定是后悔了。”

苏玉琢的眼泪,顺着眼尾慢慢滑落,滴在地砖的缝隙间,“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这一晚,苏玉琢和往常一样梦到姐姐浑身血的样子,哭着叫她不要放过那些坏人。

她理智上知道这是自己的潜意识在作祟,感情上却仍相信这是姐姐临终的遗愿。

……

再说宋羡鱼,过两天要去巴黎,她晚上拔奶的时候便将奶储存起来。

季临渊洗完澡瞅见小妻子宽衣解带的样子,眸色一深,抬脚走过去,只是不等他靠近,宋羡鱼抬头看了他一眼“要给念念留口粮的。”

“……”季临渊抱起旁边瞪着两只眼的念念,“去几天?”

“一周左右吧。”宋羡鱼说“你跟念念在家,记得想我。”

像是回应宋羡鱼,念念挥舞着胳膊,嘴里依依呀呀的,声音里似乎都带着奶香味,宋羡鱼一颗心都化了“怎么办,好舍不得你们。”

季临渊露出稳重又温和的笑“等你回来,我跟女儿去接你。”

走的那天,季临渊带着孩子将宋羡鱼送到安检处,宋羡鱼拎着包,一步三回头,她分不清是舍不得孩子还是舍不得丈夫,心下滋味惆怅。

季临渊单手抱着念念,另一手插着裤兜,通到没多少旅客,他就那么挺拔地站在那儿,目光宠溺温柔地注视着宋羡鱼,小家伙在他怀里好奇地东张西望,一点没意识到妈咪要离开她了。

宋羡鱼走到转弯的地方,过了这个弯,就看不见那父女俩了。

她转身往回跑。

挽着季临渊胳膊,眼神不舍“忽然不想走了……”

离登机还有一会儿,季临渊拿出插兜的手,在她头顶揉了揉,“都是孩子妈了,还这么孩子气。”

“要不你们爷俩跟我一块去巴黎吧?”宋羡鱼改去搂季临渊的腰。

与她的腻歪比,季临渊显得稳重许多,“又不是不回来了。”他握住宋羡鱼后脖颈,拇指摩挲她的肌肤“认真点工作,争取早些回来,我跟孩子在家等你。”

念念还小,不宜长途跋涉。

宋羡鱼也懂。

刚才的话也只是心血来潮说说而已。

广播提醒旅客登机,宋羡鱼亲了亲念念的脸蛋,又踮起脚尖在男人脸颊亲了一口,才依依不舍地穿过安检通道。

季临渊伫立在原地,等她的背影再也看不见,才抱着念念往航站楼外走。

男人气场强大威严,气质成熟,与怀里的小娃娃怎么看都不搭调,却也因此成了大厅里最吸引眼球的存在,面对那些或好奇或惊叹的视线,季临渊恍若未察,走到门口,帮念念把小帽子戴上,动作轻柔呵护。

奶爸也是时下比较流行的好男人人设,尤其是季临渊这种长得好看的,更受女性欢迎。

邵允注意到季临渊一路走来吸睛无数,不禁感慨现代人真是肤浅,一张皮相而已,男人最重要的是内涵,是实力!

正想着,听见从车旁经过的女生对另一个女生说

“你看抱孩子那大叔,好帅,风度翩翩,看起来休养很好又很有钱的样子……”

邵允“……”

好吧,这两样他大老板都有。

等季临渊出来,邵允赶紧拉开后车门,“先把孩子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