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苏玉琢三两下套好衣服,刚要开门,外面响起萧砚独具冷感的嗓音“喂。”
她心下一紧。
赶紧拉开门,果然瞅见萧砚站在沙发那边,弯着腰在烟灰缸上磕烟灰,另一手拿着她的手搁在耳边,身上衣着一丝不乱,一点没有先前放浪形骸的样。
听见开门声,他抬头朝这边看来,嘴巴同时说“她刚洗完澡,现在让她与你说。”
苏玉琢不知道自己怎么从萧砚手里接过手机,只觉耳根脸颊火烧一般。
“爸……”
电话真是苏父打来的。
苏玉琢觉得愧疚又难堪,走去露台“这么晚,您打电话什么事?”
“你跟他已经住到一块了?”
苏玉琢没法否认。
“你把电话给他。”苏父声音带着怒意。
苏玉琢怕他说难听话,也怕萧砚懒于应付,回头更得罪父亲,便说“时候不早了,您早些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不好?”
“我能把他吃了不成?”苏父怒其不争“就算我要吃了他,隔这么远,我能吃得着吗?”
苏玉琢“……”
无法,苏玉琢只得回屋,把手机递给萧砚,萧砚把烟蒂头按在烟灰缸,接过苏玉琢手里的电话,转身去了露台。
苏玉琢没跟过去,下楼给萧砚泡了壶茶。
等她再上来,萧砚与苏父的通话已经结束了。
苏玉琢倒了杯茶递给他,看了眼被搁在茶几上的手机,似不经意地问“爸跟你说了什么?”
“喝茶提神,今晚不想让我睡了?”萧砚答非所问。
“那别喝了。”苏玉琢说着,要收回来。
萧砚胳膊一抬,轻易从她手里拿走茶杯,“他说过两日来一趟京城。”
没头没尾的话,苏玉琢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萧砚嘴里的那个‘他’,指的是父亲。
不由意外。
“真的?”苏玉琢仰着脸看着萧砚,“他真这么说?你跟他说了什么?”
“茶不错。”萧砚仍是答非所问。
苏玉琢还想再问,萧砚留下一句“等他过来,我与你一道去接他。”然后进了卫生间。
“……”
苏玉琢想给父亲打电话问问,又见时间已经十点钟,平日里这时候父亲早休息了,又担心这么打电话过去问惹得父亲多心,再三权衡,她放下手机,想着明天再问。
没等萧砚,她自己先睡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脸上有些痒,醒来才知,原来是萧砚在给自己的眼角贴创口贴。
房间里灯光很暗,萧砚的脸在苏玉琢眼底变得温暖又温柔。
等他上床靠过来搂着她,她说不上来自己什么想法,翻了个身,搂住萧砚的腰,男人温暖的怀抱,让她生出没法形容的感觉。
似乎想一直就这么抱着他。
那日在高速上,寒风冷雪肆虐,她冻得浑身僵硬,看见萧砚的一刹那,她抑制不住生出想要扑进他怀里的冲动。
那时她想,他的怀抱一定是温暖的。
果然是温暖的。
姐姐那件事后,苏玉琢几乎夜夜噩梦,常常半夜惊醒,然后很长时间无法再入眠。
搬来萧砚别墅的这两晚,她奇异地没有做恶梦。
再醒来已经是隔天的七点钟。
今天周末,她要去杂志社,和萧砚吃完早饭一道出门,车子开出别墅区,她说“你把我在前面的地铁站放下就行。”
杂志社与萧氏集团不顺路。
萧砚没说什么,只是到了地铁站口,车并没停。
“哎!”苏玉琢回头看了眼擦过去的地铁入口“开过了……要不你靠边停一下,我走回去也行。”
“我要去趟八大局,跟你正好顺路。”萧砚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