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重点是它把萧老板给咬了,现在又在它窝里发现人家的衬衫,这事怎么办?”
家里的狗平白无故把人咬伤了,本来就要承担责任,现在在家里发现人家的衬衫,这责任可就大了。
如果对方有心把事情闹大,杜家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
“杰米会咬人,你是知道的,干嘛把它往苏家院子里带?万一咬到苏妹妹怎么办?”
“……”杜母恨不得伸一只手到电话里扇儿子一耳光,“你到底有没有听懂老娘的话?”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杰米把京城来的老板咬了么,这边的事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我明天回去处理一下。”
“怎么处理?”杜母问。
“实话实说。”杜文建语气坦然。
杜母不放心又问了一遍“真跟你没关系?”
“昨天下午你送杰米回来,出去了一会儿,神神秘秘的,你是干什么去了?回来时手里还藏着东西,不是人家的衣服吧?”
“不是。”
杜文建敷衍一句,又道“你们早点睡吧,我一会儿查查机票,看明天什么时候到家。”
杜母对儿子的含糊回答不满意,皱着眉若有所思,“老头子,你说这事真跟儿子没关系吗?”
“反正我相信文建。”沐浴乳的泡沫干在身上,黏糊糊地难受,杜父往洗漱间走,一面说“你就是大惊小怪,你养的儿子什么样,你不清楚?”
……
隔天,带着补品来苏家探望萧砚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很快补品堆满了堂屋。
苏父一直忙着烧水泡茶招待,一直到傍晚那会儿才消停一些。
他活了大半辈子,所有的风光都集中在这几天,村里的县里的领导们的光临,简直羡煞左邻右舍。
就算没有萧老板追自家女儿的事,也足够他吹一辈子了。
但他不爱吹牛。
玉米在院子里考晒了几日,早就可以脱粒,傍晚趁着天气凉爽,苏父从仓库里拿出脱粒的机器。
杜文建带着礼品上门的时候,刚到院墙边,就听见里面传出嗡嗡的机器声。
他在院墙根站了片刻。
母亲问他去广东的前一天出门干什么去了,他没回答。
其实那天,他没去其他地方,就在苏家的大门外站着。
当时他看着苏父和萧砚出了门,大门没锁,只是关了起来,他偷偷进院子,想把新买的裙子悄悄放在苏玉琢房门口。
还有一枚钻戒。
他想告诉苏玉琢,萧砚能送她的,他也可以。
只是当他走到二楼苏玉琢房间的窗口,却见床上放着男人的衣服。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的。
那一瞬间他几乎没法呼吸,没想到苏玉琢和她前夫已经住到一块了。
他是逃走的,堪用狼狈来形容。
母亲说他藏了东西,她不知道藏的是叫他心生欢喜又叫他心痛的东西。
院子里陆续传出苏父和萧砚闲聊的声音,杜文建深吸一口气,拎着赔罪礼品走向苏家大门。
“苏伯伯……”
他笑着打招呼。
又看向萧砚,“萧老板。”
苏父在脱玉米粒,萧砚在一旁帮忙,说实话,他这样的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纡尊降贵做这类又脏又累的活儿,实属难得。
杜文建对萧老板在苏家做的事有所耳闻,却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和信服。
苏妹妹跟他在一起,应该会幸福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父笑眯眯的,道“你妈不是说你要个把月才能回来?”
“听说杰米闯祸了,回来看看。”杜文建把礼品搁在厨房廊檐底下,这时候苏玉琢正在准备晚餐,见着他,苏玉琢礼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