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都要迁,不如早一些。
去了京城,他们也算一家团圆了。
又将姐姐的骨灰盒抱出来,苏玉琢手指微微收紧。
“姐,我要结婚了。”
在嘈杂的人声里,苏玉琢的声音很小很轻,甚至连她自己都听不真切,“和萧砚。”
“他对我很好,我也爱他。”
“姐,我也爱你。”
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迁坟时间以不过‘午’为佳。
虽然现下社会已经没有过去那么迷人,但有些方面依然很讲究,比如亡人入土的时间还沿袭着‘不过午’的习俗。
所以,萧砚给苏玉琢和苏父定的是早上七点十五分的航班,两个小时航程,到京城正好九点多,机场去墓地需要一个小时,时间足够让苏玉琢母亲和姐姐十二点之前入土。
萧砚安排车四点就在苏玉琢家门后待命,车子带他们去北边取完骨灰盒,五点半直奔机场。
一路上,车子行驶得很稳。
看得出司机是个稳妥的老司机。
从这里能反应,萧砚是用了心的。
到了京城,出机场,苏玉琢便见着了萧砚。
看到男人冷峻白皙的脸孔,她平静的情绪起了波澜,如果不是地点时机不对,她可能会扑上去,抱住他,亲吻他。
这些天,好想他。
当着苏父的面,萧砚行为内敛,从苏玉琢怀里接过两个包了黑布的骨灰盒,淡淡开腔,神色凝重“走吧。”
苏父手里的行李箱,被萧砚的助理接过去。
这次来京城,苏父不再回去了,他想带的很多,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但最后苏玉琢只让他带了几件平时换洗的衣服。
其他的,需要时可以重新买。
……
不到十一点,车子停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墓地门口。
看着萧砚虔诚地将母亲和姐姐的骨灰盒放进墓穴,又对着母亲的墓碑磕头,苏玉琢内心涌出说不上来的感觉。
萧砚站起来后,苏玉琢瞅见他西裤膝盖处沾上的灰,弯腰用手拍了拍。
男人视线投下来,带着温柔与深情。
苏父轻咳两声,说“回去吧。”
然后带头先走。
萧砚牵起苏玉琢的手,十指相扣,放进自己大衣兜里。
十二月下旬的京城,风刀剑霜,男人衣袋里温暖舒适,苏玉琢忍不住往萧砚身边靠了靠,抱住他的胳膊。
萧砚带父女俩在外面吃了午饭,先将苏父送回家,然后送苏玉琢去京和医院。
景逸的儿子还留院观察,闻人喜陪着住在医院。
京和医院有病房,布置格局像间酒店套房,设施应有尽有,一米八的大床为病床,不看床头的吊瓶支架和床铃,以及婴儿保温箱,真要让人以为走进了酒店豪华套房。
苏玉琢到的时候,景逸和景老夫人都在,门口守着两个警卫员。
“小苏来啦?”
景老夫人瞧见孙女,脸上露出笑容,“迁坟的事处理妥了?”
景逸本来也说到现场去,苏玉琢没让。
她是女人,了解女人,再大度,内心的醋意和不舒服还是有的,她不想闻人喜不开心,况且景逸要是心诚,日后去看母亲和姐姐的机会很多,没必要在闻人喜刚遭罪替他生下儿子的时候,做让闻人喜难受的事。
“嗯,都妥了。”苏玉琢把包随手搁在沙发上,走到保温箱前,“看起来好像比以前壮实了些。”
“是吧?”景老夫人也过来,爱怜地看着小孙子,语气里难掩激动“我也觉得这几日大了一圈,也白了点,他们还都不信。”
“你一路过来累了吧?里面有休息间,过去睡一会儿。”景老夫人看完孙子,又看向孙女。
苏玉琢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