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后悔的!”
张云海感觉自己就站在这两人之间,将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可他就是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就如这一片虚空,虚无缥缈。
这些事是真实发生的吗?还是我这几天太累,幻想连连。
突然,那宛如皓月的白光越来越亮,直到变得如太阳般灼眼,直到驱散了所有迷雾,直到刺得张云海不得不闭上眼睛。
当透过眼皮的白光变得渐渐微弱,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见一片殷红从东边泛起,紧跟着是鱼肚白。群山的缝隙间,有一轮红日缓缓升起。
原来刚刚是一场梦。
驾驶座上,亓辰正趴在方向盘上流口水。要小冉蜷缩在后座上,小鸟依人的样子哪还有平日里的飞扬跋扈。哲子怀中抱着一只帐篷当枕头,憨笑不止,也不知是不是梦到了几天不见的沈悦儿,亦或是垂涎已久的佛跳墙。
车上没有娄正谊老爷子的身影。
忽然,一阵涛声传入耳中,张云海扭头看去,原来车子已经停到了一片大湖边。
张云海放眼看去,湖水湛蓝无边,正是望海湖无疑。
在湖畔的巨大岩石上,老人正拄着那把不曾出匣的长刀。朝阳照在他的侧脸上,沟壑分明,却泛起一丝神圣的光芒。
老人面对着连绵不断的波涛,正兀自出神,表情时而神采奕奕,时而凝重忧伤,不知是否想到了年轻时候的悲欢离合。
张云海从窗户看出去,被这一副大浪枯翁图深深触动了。他知道,老人的青春,是那个战乱的年代。
他会想起什么呢?是某次金戈铁马的战斗,还是哪个来不及道声永别的出征?张云海口中喃喃自语,“莫道枯翁老,谁无年少时,江山未锦色,安敢赴同袍!”
这个国家,不正是有这样一群生死不计的狂徒,才有了今日的安定?
老人矗立了良久,突然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似要回到车子这边。此处是个乱石岗子,也不知老人是如何过去的。
张云海怕他跌跤,赶忙打开门迎了过去。
“老前辈,咱们到了望海湖左岸,要怎么才能过去?”
老人不答,却转口说道。
“大浪滔滔,谁不是匆匆过客,千年以降,求道者众,而得道者不过尔尔,余者,一抔黄土罢了。年轻人,你说是也不是?”
张云海一脸苦逼相,照你这么个佛系说法,天底下的人都没有活着的意义了。他很想举几个例子怼回去。
可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俗话说,不可以年少而自恃,不可以年老而自弃。如果自己抱怨老人消极,那自己也不过是个自持的少年,跟他有什么分别。
老人也许是发现了自己失态,摸了一把眼角,拄着拐杖向回走来。突然,他感觉到小伙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感到一丝怪异。
顷刻间,嘈杂声四起。
张云海放眼向湖面看去,只见有涛涛巨浪从远处的水平线涌来。他连忙跑过去搀扶着老人上车,自己把吵醒的亓辰塞到后座上,发动车子一脚油门向来路开区。
正在熟睡的要小冉与哲子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就看见汹涌的湖水急赶上来。
张云海见来路平坦,躲避不急,便猛一打方向,朝左边那个突兀的山岗驶去。也亏得这辆越野性能出色,v8发动机一阵呼啸,三十多度的陡坡说上便上。
“哗哗哗!”大浪拍在小山坡上,将来路与岩石全都淹没。
他将车子横到小坡的一处平坦出,走下车子。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波光照在湖面上,那浪涛才渐渐变潮水却没有要退下去的意思。
“现在正是隆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浪头啊?”哲子疑惑道。
“是啊,我走的时候记得望海湖靠近岸边都结冰了,现在怎么会而且你看湖面上,一点碎冰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