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黄然被杨炯注视得有些不自然，尴尬地笑了笑。

“黄然，你……有没有发现最近自己有什么不对劲？”杨炯试探地问道。

黄然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眼睛，轻咳了两声，支支吾吾地说道:“哪……哪有什么不对劲啊，就是最近……最近睡得不太好罢了。”说着，黄然还心虚的揉了揉自己疲惫的眼睛和那对和熊猫眼一样大的黑眼圈，然后还打了一个非常长的哈气来掩人耳目。

杨炯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就要转身离开时，只见那袋血标本居然“啪嗒！”一声摔在了地面上。

杨炯心中一惊，连忙低头去捡那血标本，血标本却被黄然抢先一步捡可起来。

“你要验血样就验血样，干嘛这么藏藏掖掖的？”黄然看着杨炯那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有些哭笑不得地把血标本放在了杨炯手上。

杨炯望着交在自己手中的血标本，沉默了良久，突然抬起头郑重地望着黄然，深吸一口气，说道:“黄队，不管别人怎么想你，我都相信你！”

“……好。”黄然点了点头。

他心底突然泛出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心里有一阵声音在说:“他怀疑你了……他怀疑你了……他怀疑你了……”

黄然皱了皱眉，连忙捂着耳朵甩了甩头。

就在他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杨炯正面色痛苦地看着自己，他心中一惊，低头一看，只见一柄匕首已经没入了杨炯身体之中，而自己的手……却紧紧地抓着匕首柄。一时间，他只觉得天旋地转。

黄然惊叫一声，连忙松开手，却不知道为何，那匕首就像是粘在了自己手上一般，连着杨炯的血肉一起从杨炯的身体里拔了出来。

杨炯“唔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捂着腹部的伤口后退了几步，腿轻轻晃了两下，就跌倒在了地面上。

“我……不，不是故意的！”黄然苍白无力地解释着。

杨炯吐出嘴里的一口血沫，颤抖着说道:“没……没想到……我信错了你……”

就在这时，黄然的手机铃突然响了起来，黄然如蒙大赦地去接电话。

“喂……怎么了？”黄然的心依旧是突突地跳着，沙哑着嗓子说道。

“黄然，杨炯呢？”手机里传来拂晓冷峻的声音。

黄然转头看过去，只见杨炯已经从原来的地方消失了。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大量的鲜血沾在了草叶上，连成了一道粗长的血迹线，他连忙沿着血迹追了过去，可他一段距离后，血迹就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拂晓只能从手机里听到黄然粗重的喘息声，他心中一沉，再次问道:“黄然，回答我，杨炯在哪？”

黄然手中一松，手机就摔落到了地面上。

黄然喘了几口气，喃喃自语道:“拂晓……我……杀人了！”

黄然的声音虽然小，但是拂晓还是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