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初上辈子是脑力劳动者，可惜放在当下注定没有出路，事业单位正式单位上班的人，不是大学毕业生，就是有门路有背景的。林月初只能勉为其难做个体力劳动者。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她发现县城居然没有一家卖凉菜的，凉菜投资小，技术简单，别小看那一小盆盆的素食，利润可不小。而且这东西做起来不麻烦，干净卫生就行，可比卖小吃轻省的多。

林月初瞅空找了一个老木匠，画了一份图纸，让他照样做一个木制的小橱窗架子，三面镶上玻璃，一面可供推拉就成了，下面再装上四个小号轮胎，这样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有这个打算的时候，月初就同大爷大娘商量过了。一中门口的生意交给李嫂和小霞，吃食简单的很，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林月初不相信会长久，眼下先做着。除去食材还有两个雇工的工资，两家五五分。林月初对凉菜很上心，前期研究也做了好久，调味品是去专卖店上的货，贵是贵了点，就图个正宗。葱姜蒜以及菜类都是从县郊的乡下买的，用的是农家肥，新鲜口感也好；木耳莲藕土豆哪样也没有凑合，都是货比三家，酱是王大娘自制的。作为重中之重的辣椒油，林月初亲自操刀，精心熬制的，上辈子的她，父母都是无辣不欢的辣乡人，经常在家做辣椒油，不说是秘制吧，也自有一套，现在倒便宜了林月初。

万事俱备，生意便开张了。林月初起了个大早，将木耳银耳花生泡上，又将土豆切丝，莲藕切片，芹菜切段，放进开水里焯一下捞出。至于黄瓜紫菜生菜香菜等，该切片的切片，该成条的成条，这个简单，量多的放在小号的塑料盆里，量小的用大号的陶瓷碗。小推车里满而不乱，井井有条。

等一切就绪，林月初就从住处出发，首先到了农贸市场，这里买卖交易地多，人流量大。生意人手里宽松，容易接收新解事物。林月初把凉菜摊摆在市场的入口一侧，不一会儿就有人上来打听了。

生意人起的早，多数顾不上吃早饭，凉菜不贵，三毛钱一份，再就上几卷大煎饼，哧哧啦啦地很带劲。一位大伯买了，邻铺的看着不错，也来买上了一份，人都有从众心理，你喊我，我带你，八九点钟林月初迎来了一个小高峰。等这劲一过，零星有几个来一份带回家尝尝，林月初就不忙了，坐在小板凳上歇一歇。赶上十一点，又是一拔人，多是来市场买东西的，这个点往回赶；十二点多以后，就是市场的商户吃午饭的时间了，直到下午三点，林月初才算闲下来，凉菜还有剩。第一天，她也没期待生意能有多好，毕竟接受需要一个过程，林月初就将小推车放到李大爷那边去。

张妮还在看摊呢。和吕婶大眼瞪小眼，时不时飞着眼刀，自打上一次，两家算是结下了仇，相看两生厌。吕婶的手艺差，卖的不好，就出低价；李大爷不降价，就卖不动，降了价，就不挣钱。林月初给李大爷出主意，每天少做薄销，吕婶是唯利是图的人，时间久了肯定靠不住，到时候不用别人赶，麻溜就撤了。

张妮看见林月初，笑着打招呼：“姐，你回来了。”林月初把小车往里推了推，凑上去和她说着话，吕婶冷冷地瞥了推车一眼，酸溜溜地问：“林丫头，你又卖啥呢？”

林月初头也没抬，回了一句：“做点小生意，赚个仨瓜俩枣的。”

吕婶说不嫉妒是假的，知道林月初不会露实底，也忍不住套近乎：“丫头，我说你就是傻，你挣的钱，大头在人家手上吧？婶和你交个心，你要是和我干，你拿大头我拿零，行不？”

没等林月初回话，张妮气的回呛：“吕婶，这大下午的，你还没睡醒呢？你以为旁人都傻，由着你撺掇呢？”

“你懂个啥？傻不拉叽的，有奶就是娘的玩意！”

“吕婶，各卖各的，别找不自在！”林月初拉住气呼呼的张妮，“你也是，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