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范文国其人(1 / 2)

韦赵的心情被亲妈亲妹子打击得相当不爽,在街上晃了两个多小时,抽掉了一盒半烟,才晕乎乎地晕去了派出所。他家住的近,所里没有安排宿舍,晚上轮到值班的时候,就在值班室里面的小床上对付一宿。现在还没开始严打,县城的治安一向不是很好,突发事件频出,即便睡下也睡不踏实。

今天没轮到韦赵值班。值班的是一高一矮的精瘦的年轻人,高的叫袁波,矮的叫于明柱,看见韦赵来了都很诧异。

袁波抱着大号唐瓷缸子,稀罕的不行,手就摸了上去,说:“你小子没发烧啊,大晚上的放着消停日子不过,到这找虐来了?”

韦赵抬脚往里面走,脱了鞋子和外套,钻进薄被里,对跟进来的袁波说:“别叫我哈,我不想说话。”

于明柱是个性子冷的,低声问踮着脚尖走出来的袁波:“他怎么了?”袁波摇摇头,嘴抽抽:“闲的没事干,抽风呢。”

两人相视轻笑,各忙各的去。

正睡得迷迷糊糊中,韦赵还是被叫醒了,袁波一边穿着外套一边说:“汽车站那边出了点事,我和柱子要过去处理,这边你守一下哈,麻烦你了,兄弟。”

韦赵打着哈欠,踢踢踏踏起床,袁波和于明柱已经开着警车走了。

没一个小时,警车开回来了,又多了两个人来,其中一个缩着脑袋猥猥琐琐一幅怂样的,一看就是犯罪嫌人。袁波将他压在椅子上,厉声喝道:“小子,老实点哈,不老实别怪我们不客气哈。”复转身坐到一边,对韦赵说,“兄弟,给做个笔录。”

于明柱倒了一杯水,对另一个人客客气气地说:“同志,先喝杯水。”韦赵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人立马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双腿立正,啪正了一个军礼,声音洪亮:“范排长好!

这人正是林月初只闻其人不闻其声的范文国。他回了一个军礼,笑着和韦赵握手,打趣道:“小子,你行啊,这么半天好歹看见我了。”

韦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没想到会遇见排长,离开部队两年了,一个战友也没遇见。”

于明柱赶紧做笔录,夜深了,别耽误休息。

原来范文国今天来,是参加一个战友婚礼。相熟的几个战友聚在一起,喝着喝着就有点喝大了,晚上就在附近的旅馆要了间房,打算住一晚。十点多出来上厕所,发现从隔壁屋里走出个人来,夹着个公文包。这个时代夹公文包的人,大多是政府机关或者企业领导,都有派头摆在那儿,而这个人年纪轻轻的弓肩缩背不说,就夹公文包的姿势也滑稽地很。范文国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就叫住了他,问:“丁厂长不在屋里吗?”那人忙含糊地答道:“不在。”急匆匆地走了。范文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丁厂长是他随便说的,压根就没有这么一个人,那人明显在撒谎,范文国追上去,三下两下就将他制伏在地。

范文国真的没料错,和隔壁的人一核实,那人确实是个偷。隔壁房间是省城一家企业的销售人员,昨天刚到这儿的,一路上人困马乏,睡得死的点,就让人钻了空子。公文包里现金不多,重要的货物单据不少,要是那小偷得了逞,怕是他两个脑袋也不够赔的,一阵后怕之后,自是对范文国千恩万谢。

做完笔录,小偷收押,韦赵便把范文国送回旅馆,小叙一番后离开。范文国用手巾擦了擦脸,五月的夜晚温度适中,房间里没有窗子,有点闷。

“扣扣”响起了敲门声,范文国大步走上前,拉开了门,一双纤纤玉手环抱住了他,一个小巧的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少女的沁香扑鼻而来,范文国不合时宜地打了一个喷嚏。

范文国将扑进怀里的身子推开,尴尬地说:“欣宜,有什么事你好好说。”

吴欣宜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