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伤号(1 / 2)

不久之后,火车到站了,范文建提着简单的行李,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火车站。因为要边走边观察,范文建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而是选择了以双脚代步。

这时候的广州市内,还有许多的低矮民房,范文建准备穿过巷子的时候,面前突然冲出几个人来。

“大哥,就是他!挡咱们财路。”说话正是火车上的偷儿,被他称做大哥的是一个约三十多岁的络腮胡子的男人,身后还跟着四个手握铁棍的,看着年纪都不是很大。

“小子,胆够肥的哈,连我薛哥的生意也敢抢?哪条道上跑出来的,报个名号出来。”络腮胡子薛哥扔掉手上的烟蒂,脚踩上来恶狠狠地使劲捻。

范文建肉身凡胎,哪有什么名号?遇见恶人也会脚软腿颤,揭露偷儿是因为看老人可怜,是基于人人都有老人人都会老的理念,由感而发,离高尚的见义勇为还有那么一点距离。

范文建心想,双拳都难敌四掌,何况对方六个人呢,更何况人家还有铁家伙,他索性连行李也不要了,转身就往回跑。

薛哥气得骂娘,挥舞手里的铁棍招呼其他人:“没用的东西!人都跑了还不快追!”

范文建从小在山里长大的,自逞脚程快,跑了一会之后,果然是追兵甩地没影了。范文建紧张的心情一扫而光,得意一笑。

“好小子,再跑啊,使劲跑!”范文建正自庆幸之间,面前人影一闪,薛哥带着一个手下手握铁棍,呈交叉之势挡住去路。范文建是外地人,哪有这群人对这地熟啊,哪里有近道哪里适合伏击,可是门清。

几乎是不用废话,铁棒就扑头盖脸袭来。范文建双手护头,硬生生承受了几棍子。他生得人高马大,好在头脑灵活,知道硬扛不是办法,指望这帮亡命之徒放过是不可能的。眼下倒还好,只有两个人,等会人都追上来了,命能不能在都难说。为今之计,只能从眼前杀开一条血路,估计走不了多远,就是大道了,相对也就安了。

范文建抱着脑袋,有血腥味传来,视线都有些模糊。他瞅准一个人往回收铁棍的空,冲上前去用身体将他顶在墙上,长腿顺势用力一顶,趁着他吃痛分神的空档,将铁棍夺过在手。

后背又被薛哥抽了几下子,生生让范文建打了几个趔趄。

范文建有武器,也不会恋战,抬手挡掉薛哥的铁棍,回身就朝他下路袭去,这一棍用了力,虽然只是扫到了,也够他回味半天。

范文建这才扔掉凶器,撒丫子狂奔,等冲到大道上,心里一松,人软绵绵地瘫在地上,毫无知觉。

再次醒来,范文建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雪白的房间里,胳膊上缠着绷带,脑袋上也缠着,后背火辣辣地疼,人只能侧躺着,眼睛可能是充血的缘故,不是睁得很开。现在正吊着点滴。

一抬头,范文建这才发现床前的凳子上坐着一个男人,穿着警服,大檐帽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醒了?”他大概四十多岁,很威严的样子。范文建点点头。

“醒了就好。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打架斗殴?”这样子是做笔录。

范文建咧嘴强笑了一下:“警察叔叔,您见过打架斗殴只有一个人的吗?连个对手也没有,帮手也没有,还伤的这么惨?”

“嗯,够惨的,肋骨断了四根,趾骨断了两根,还有脑震荡。”警察叔叔陈述病情一丝不苟,“就算是再惨,也要配合调查案情。”

范文建把在火车上发生的事说一遍,再结合那唤薛哥的人的话,案情很明了了:无非是打击报复。

“好好休息。后面还会找你的。”做好了笔录,警察叔叔起身就要走。

“唉,警察叔叔,我是从北方小县城来的,做点小生意,事办完了就会走。”

“我叫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