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家里的破事不消停(1 / 2)

一顿饭可把林又金气得够呛。二丫头变了,不再是温吞吞、和风细雨的了,明里暗里地挑战他身为大家长的权威。即便是再生气他也明白,现在挣钱的是二丫头,买东西的也是二丫头,至少现在惹不得。

饭后,林月初主动挽起袖子,在兑好了水的盆子里洗碗。林母站在一旁,瘦削的身材就像一阵风就能刮走,脸上布满是走在年龄前面的皱纹和沧桑感。花白的头发是操劳的印证,手掌的裂纹是吃苦的烙印。反观林又金,膘肥体壮,鲜少有皱纹,和林母站在一起,哪里像夫妻?!

林月初对林母说:“娘,您在家好好的等着,等我挣钱了,好好孝顺您。”

“嗯,我等着享二闺女的福。”林母看了林月初一眼,忧心忡忡地问,“二丫,你和范家大小子就算完了?”

林月初轻巧地点头:“人家不要我,我不算完能怎么办?我能指着谁为我出头?”

林又金怕矛头指上他,插话道:“我以为你多能耐,连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一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男人,我能抓住他就怪了!都说父母是儿女的天,我受欺负了,咋不见爹为我出头?”

林又金哼唧两声:“懒得管你那点破事。”

“怎么叫破事呢?爹难道没听他们说,我差点死在南山水库里?”

林母忽然捂起耳朵,哽咽起来:“二丫……别说了,怪娘没本事,要死娘替你死……老范家缺大德……不会有好的”

林月初见不得林母可怜又可悲的样子,本来想“声讨”林又金的,只能作罢。

天刚擦黑,据说“整天疯跑”的林月红回来了。林月红算是林家的异类,明明饭都吃不饱,衣服勉强能敝体,却每天打扮地花里胡哨的,这化妆品是哪儿来的?总不至于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林月红五官不如林月初细致,皮肤也不如林月初细腻,性子完美的随了林又金,一懒二馋三不爱动弹。原主都不爱搭理她,更何况是林月初了。

晚饭熬了一锅米汤,菜是中午剩下的,就着烙好的煎饼,其实也说的过去。一家人都没有吱声的,唯独林月红用筷子敲着碗:“响午吃猪肝,你们也不叫我,省了我的那份给你们吃了,现在吐出来!”

林母嗫嚅着说:“去哪里找你?找不到呀。”

“怎么会找不到?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

林月伟和林月光被三姐的胡搅蛮缠弄得一愣一愣的,林月初用手点了一下他们的头:“傻愣着干嘛?吃你们的。”

林月红受不了林月初视她为无物,鸡蛋里挑骨头:“二姐,不是我说你,挣钱了也不多买,这么点还不够人人有份的。”

林月初慢条斯理吃自己的:“你也知道好东西都是花钱买的,想吃自己挣去。”

“有什么了不起?等我挣钱了,一定买好多好多的东西……”

“大话谁不会说?先把钱挣来才算本事。”

“爹,娘,你们看,二姐欺负我!”林月红被怼的词穷,只好求援。

儿女之间,吵吵闹闹常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压根不用管。

别扭了一晚上,姐妹二人分头睡,一个不找事,另一个乐的自在。

……

第二天,是镇上的逢集日。吃过早饭,林月初叫上月伟,想和他一起去镇上,月光死乞白列的硬要跟着去,结果是姐弟三人都去了。没有自行车,步行约一个小时便到了集市,市场不大,有四五排的样子。三九寒冬,月伟和月光还穿着林母做的单鞋,前面走路走多了,踢开了布面,露出了脚趾头。林月初给他俩一人买了一双棉布鞋,兄弟俩穿上新鞋子,把旧鞋子绑在一起,明年开春之后还要接着穿;棉衣皱皱巴巴的,袖口、胳膊肘处都破了,露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