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一缸阴米 拿尽真凶(2 / 3)

啊。”

“你这吓破胆的沈官头,居然乱说昏话。这方先生还没判呢,你哪来的伏罪?还不速速退下!”森罗王大怒。

那胖者沈官头闻话,忽有所悟,便颤钦钦地撅着屁股,欲爬将下去。

方庆隐一个箭步,跨上前,拎起沈官头的后衣领,径拖了回来“正是你等一干恶人!”

沈官头哆哆嗦嗦,全身筛糠麸一般发抖,已然吓得半死在殿下。

方庆隐命殿卒将左队一干鬼众全部提押出堂。

那些鬼众果然都慌恐不安起来。内有一个酒糟鼻忽道“方先生,你有什么证据断定就是我们?”

方庆隐坦然一笑道“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此米乃是上帝所赐,不是案犯者咀嚼了,吐出来的必是潮润之物;是案犯者咀嚼了,吐出来的必是干燥之物。如今,我在官案上分得明白,铁证如山,还敢狡辨!”

酒糟鼻一惊,续之故作镇定地大笑道“这是一面之词,怎么能叫人信服?”

森罗王虽觉有些道理,但依旧不明其中玄妙,于是道“方先生,仅凭此米的潮润和干燥之分来断案子,实在难以叫人心服口服啊?”

“哼哼……好!”方庆隐冷笑道,“那么就请大王也咀嚼一口神米,吐在案上,然后我再来说个仔细。”

话未落,方庆隐撮了一小口阴米,送在森罗王的眼前。

森罗王骨碌了两下鬼眼,伸手接过阴米,投入口中,神静气闲地啯啅啯啅咀嚼碎了,吐于案上,那阴米果然是潮粘粘的一坨。

方庆隐道“大王可信服了?”

“本王信服什么?”森罗王依旧懵懂不知。

“大王可是本案案犯?”方庆隐问道。

“本王岂是本案案犯!”森罗王微怒。

“大王不是本案案犯?”方庆隐又紧追问一句。

“本王当然不是!”森罗王理直气壮。

“好!”方庆隐大叫一声好,“就是因为大王不是本案的案犯,才会心静气闲的咀嚼此米,所以吐出的阴米自然与往常一样,潮润粘湿,这正与官案上左边的一堆阴米一样。”

“一样又如何?”森罗王仍然不解,“就请方先生说说高见吧。”

“好……我就来说说。”方庆隐胸有成竹道,“那些案犯忽然听到要审案,心中必然紧张,又听说这米是上帝的‘神米’,就会更加恐惧,这一紧张,一恐惧,势必就会影响到唾液的分泌,分泌的唾液自然会大大减少,唾液一少,所咀嚼的阴米便会干干巴巴;

而那些非案犯者见沉冤将雪,心情定然愉悦,更无恐惧紧张可言,那口中唾液自然不会减少,所咀嚼之米也就自然湿润粘湿,这正与陛下所吐之物一样。”

方庆隐说完,领森罗王仔细观察那咀嚼过的阴米,果然右边的干燥散开,左边的粘成一坨。

森罗王仍有不信,复抽了七八个鬼众上来一试,却果然不出所料那犯案者吐出的米干巴生燥,非案犯者吐出来的米润潮湿粘。

此案虽是从心理上来断,但又多了生理反映上的取证,实是大智大慧的审案之法!方庆隐能用此法断案,也是他平日习读《历代勘案撰要》之故。

森罗王万万没有料到,如此复杂的案子、竟然在方庆隐的谈谈笑笑之间、给破解了,一时还来不及如何应付,于是叹道“方先生果真是奇人啊!”

那一群案犯见阎罗天子都认同了方庆隐的断案,一个个神色恓惶,伏地磕头,讨饶不止。

方庆隐却道“如今案犯都已抓获,无辜者俱已查明,还望大王还他们公道,早日了去此案。”

法缺与那群村民呼啦啦的跪倒一片,感激流涕,磕头感谢再造大恩。

方庆隐慌来搀扶他们。

却不料此时,森罗王忽然鬼脸一沉,杀机尽现,恶狠狠道“方庆隐!就算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