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长假的安排(1 / 4)

第一章明知无人回顾,谁能初心不复

“我是罪无可恕,我是罪该万死!可是你们一个个的,难道就能置身事外吗?”

“你们才是刽子手,是你们把我推进了人间地狱的!是你们,是你们不谋而合,是你们丧心病狂!所有一切,全都拜你们所赐!”

“法官,公正严明的法官,判多少年都没关系,死刑也没有关系,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你判他们一生一世都在内疚和悔恨中度过吧!你判他们一生一世都睡不了安稳觉!你判他们一生一世都体会着生不如死的感觉!”

“一生一世!少一年少一天少一个时辰少一分少一秒都不算一生一世!”

那尖锐得刺痛耳膜的声音,是夜深人静时候的诅咒,爬满了纵横交错的丑陋伤疤,凝固着早已干涸的殷红血迹。上面是厚重的灰尘,周围结了无数的蜘蛛网,远远望去,仿佛已尘封许久。

都说时间是治愈的良药,我信了。我以为,时间长了,再深的伤口都会愈合了,我以为,只要伤口愈合了,就不会痛了。

可是,每每碰触到,那些结痂的伤疤还是会一一裂开,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勾勒出一朵朵妖冶的花,连接成片,晕染在被告席上,隔着梦境,让我疼得无以复加。

世界安静了,她就那样直挺挺的站在被告席上,倔强却又颓然。

穿着那身明显大了许多的灰扑扑的衣服,长发扎成马尾,无力的耷拉在瘦削的背上,一动不动,宛如一樽雕塑。

那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个背影,从那以后,午夜梦回,她留给我的,全都是背影,也只有背影……

“林晚!”我喊道。

沙哑难听的声音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打转,沉重的回荡在耳边,像是呼唤,像是祈求,又像是寂寞深夜里一场永远不可能苏醒的梦。

简短的两个字,鬼魅又张扬,夹杂着愧疚与窒息,丝丝缕缕,交织成另一个诅咒。

我像是疯了一样,慌慌张张的起身,一声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赤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四处寻找她的身影。

也只有在这样一半清醒一半糊涂的时候,我才敢放肆的,一遍遍的叫着她的名字。

也只有在这样一半张皇一半迷茫的时候,我才能给自己一分希冀,假装她不曾离去。

可是,没有。

灯火通明没有她,目光所至没有她,我所在之处,哪儿都没有她。

房间里残存的,除却一个被噩梦缠身夜不成寐的我,只有透过落地窗洒落进来的一片冰冷的月光。

窗外,是静谧的夜色,湛蓝的夜空中,漫天的星子在闪,一轮残月挂在群星中央,散发着皎洁而孤寂的光芒。

海水退却了白天的嚣张,像一个沉睡中的婴儿,静静依偎在月光下,呼吸浅浅。

“浪花拍打在礁石上,轻轻的,就是大海给月光唱的摇篮曲。”

耳畔传来她的声音,稚嫩且天真,咯咯的笑着,如银铃轻响。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得可怕。

脑海里,光速般掠过一张剪影。

是个八岁的小小孩童,穿着蓝白相间的水手服,瘦削的两只手臂抱着膝盖,以蜷缩的姿态坐在礁石上,白色百褶裙和高高的马尾在风中晃动。

“二哥。”她喊我,不曾起身,不曾回头。

声音悠远似在天边,又清晰得宛如就在眼前,亦真亦假,让我仅存的一丝理智轰然倒塌。

“林晚!林晚!”

我喊着,拼命的拍打着窗户,任拳头如雨点一般砸在上头,血花四溅。

我怕这不是一场梦,因为大千世界里,茫茫人海中,我尝试了无数遍,终归是再找不到第二个林晚。

我又怕这还是一场梦,因为世间仅有,独一无二的林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