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祖宗换个药。”
程溱那头说了句什么,令肖也结束通话后想了好半天,然后一骨碌坐起来,一拍江执的大腿,“对啊,我在酒店给你换什么药?直接去医院不就完事了?走——”
江执疼得龇牙,“你妈肖也,能不能轻点?”
肖也一愣,松手盯他腿,“腿上也有伤?那你刚才还泡澡?”话毕,起身来扯他的裤子,“我看看……”
江执一把推开他,“看什么看?不方便看!没有外伤,内伤。”
被山石撞了一下,刚才洗澡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大腿外侧的淤青惨不忍睹。在医院的时候没觉出什么来,现在回了酒店一沾了热水,碰都不敢碰,稍稍一碰就疼得紧。
肖也这么一听,面露狐疑,又见他疼成这样……真是腿啊?
该不会是……
肖也的视线顺着他的大腿往上移……
下一秒就听江执喝声,“往哪看呢?别他么瞎琢磨!”
肖也看向他,“不是,你要是真伤了那里你就跟我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看棠棠去的那个医院旁边就有个男性专科医院,你放心,我全程陪着你。”
“我说了,腿!是腿!”江执咬牙。
肖也比划了一下,“伤了腿你刚才还踹沙发踹得那么起劲呢?”
“我他么就一条腿啊?”江执吼了他一嗓子。
也懒得搭理他了,起身就走。
“哎哎哎,至于不至于啊?”肖也把他往沙发边拉,压着他肩膀坐下,“我让前台送个药箱过来。”
外面那么冷,真要是回医院再处理伤口可不成。
江执没像刚才似的没耐性,乖乖坐着了。
肖也去打了电话,没一会儿前台就送了药箱来,里面的东西倒是挺全。
“我呢,给你简单处理一下,一会儿到了医院再重新让护士帮你上点药。”肖也拿出剪刀,小心翼翼剪开他手上的纱布。
纱布都打湿了,剪刀不算太快,一剪子剪下去还错了个位,刀尖差点戳中伤口。结果江执还没叫呢,肖也惊呼了一声,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江执一脸无奈,“肖也,你要是敢把我这只手废了,我就把你给废了。”
肖也抹了额头汗,“我又不擅长这活儿!”
“你就当在修石窟里的塑像。”江执点拨他,“多浪费一分钟,塑像的手就有损坏的危险。”
搁平时肖也听了这话肯定要打趣一番,但今天,他面色沉了沉,没接江执的话。一声不吱地剪纱布,剪开后,又一言不发地给他清理伤口。
江执看着他,良久后说,“回敦煌吧,西装革履不适合你。”
肖也闷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是所有的事做出决定后都能反悔。”
“我倒是觉得,你一直在后悔。”江执一针见血,“长期处在后悔中的人,做出反悔的行为也实属正常。”
肖也这次没接他的话,抬头反问他,“别光说我啊,说说你。”
“我怎么了?”
“你跟棠棠在一起了,之后呢?我不相信你没做出决定吧。”肖也低垂着眼,嘴上说这话,手上仔细着他的伤口——
“我了解你,你这个人做事有计划,要不是你决定了一些事,我觉得你肯定不会碰她。我猜想,你打算留下来,对吧?”
问完这话,等了好半天不见江执回答。
肖也停手,又抬眼看他。
江执在看着他,可又不像是在看他。这眼神肖也不陌生,刚刚在浴室里他就这样,乍一看在盯着他,实际上像是在透过他看向远方似的。
他在想事。
之前在浴室里,肖也想不通江执怎么了,现在再看他这副模样,冷不丁的又想到他拉着江执处理伤口时,江执也是这样。
看来,江执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