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呀?”李墨一微笑的看着他,
铜伢子掀起了一块木板,露出了里面黝黑的地道:“从这边,可以到我家!”
李墨一睁大了眼睛。
他知道有着四千年历史的萝卜寨,一直在忙着跟附近的各个部落打架,因此防御措施做的很到位,共有七十二条巷道,几乎连接了寨子里所有的人家。
但是,据他手中的资料说,最后一段地下通道,在上世纪的九十年代已经被埋平了,
难道,还有漏填之坑?
正当李墨一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云彩笑着解释说:“这已经填上啦,是铜伢子一心想要把它再挖开。”
“挖通就到我家了!”铜伢子手里拿着一个小铁铲,
坚定的小模样好像打定主意要搬走王屋和太行的愚公。
“看来他很喜欢你。”李墨一说。
“嗯,我要嫁的就是他哥哥。”云彩很大方的说。
“……”李墨一顿时理解了刚刚铜伢子推销的热情是哪里来的,
小叔子帮嫂子吆喝也是应该的。
天已经黑透了,从下寨的方向传来一个大娘的咆哮声,
本来还在乱蹿乱跑的铜伢子停下脚步:“阿娘叫我们回家吃饭。”
“走吧。”
“再等等,我哥会来的。”
是怕孩子太小,走夜路会出事吗?
李墨一正想着,从坡下传来了脚步声,没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羌族传统服饰的青年出现,
“哥哥。”铜伢子响亮的叫了一声,
他哥,注意到了李墨一:“你就是今天住我家的客人吧?”
“是的。”
准新郎显然也只是跟他随便打个招呼,他的目标是屋里的云彩,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话,
他就从屋里出来,折去厨房,拎着两只水桶进山里去了。
“这是……”
铜伢子乖巧的坐在板凳上看着他哥的方向:“打水去了。”
云彩从屋里出来:“我们平时要喝的水,都要进山里挑,到冬天,山里的泉水冻上了,就要把冰背出来,化成水再用,很不容易。”
“这几天我赶着绣东西,来不及挑水,都是他来帮我挑。”
说着,云彩微微低着头,脸上露出含羞带怯的笑意,
多么淳朴的感情,透着古老男耕女织的田园气息,
没一会儿,青年就挑水回来,带着铜伢子和李墨一回家吃饭,
饭桌上,满满一茶缸他们家的自酿酒,
既然是本地特色,那无论如何也要喝一杯,
一杯完了,大叔非常豪迈的又给倒满了一杯,
李墨一说自己真的不能喝了,铜伢子的三个哥哥唱起了劝酒歌,
想他李墨一也是见过世面的,
泱泱华夏的各种劝酒姿势都体会过:
大草原上的蒙族女子一首接一首的女声独唱,
青q岛的劝酒段子,
西x宁的强灌,
还有云y南傈僳族的不同音部大合唱,
……
但是,他就是无法拒绝任何一种……
所以,在三人小合唱的劝酒歌中,他又喝下一杯,
“不能喝了,真的不能再喝了。”李墨一摆手,
现在换成妹子劝酒了!
妹子不唱歌,也不跳舞,就这么端着酒杯,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
这么沉的酒杯,让妹子一直端着多不合适,
李墨一就接过了,
接过之后,
难道能放下来吗?
这事,他的导师,那个酒精考验的老头子可以臭不要脸的做出来,
他的道行还远远不够,
在妹子殷切的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