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亲耳所闻亦能作假,太宰敢担保这些证据便没有假吗?”
“微臣敢拿性命担保谢长安投敌叛国的证据千真万确。”孙已字字铿锵。
一众臣子皆朝他看了过去。
便连司马睿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说着孙已站了起来,他拱手对着司马睿说道“陛下,自古文死谏,武死战,今日就让微臣的血洒在这大殿之上,只盼着陛下以社稷为重,立刻处决谢家众人。”
孙已说着不给所有人反应的时间,他疯了一样,一头撞在大殿的柱子上。
“砰……”的一声,眨眼之间孙已的血洒在大殿之上,他最后看了司马睿一眼缓缓的闭上了眼。
这一切快到让人猝不及防。
“太宰大人……”众臣当下惊呆了。
便连司马睿也是一怔,他率先反应过来“快宣太医。”
孙已这厮若真死在大殿之上,他怕是真保不住她与谢家众人了。
便是身为陛下亦有莫可奈何之事。
大殿之上瞬间一片慌乱,很多人朝孙已围了过去。
余烨刚刚接到这个消息,他正准备去给孙已医治,怎料竟收到谢琅华要见他的消息。
正好他也想见一见谢琅华,便让旁人去给孙已医治了。
她一向聪慧过人,也不知她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解了眼前燃眉之急。
几日下来,谢家众人的也无力再哭喊,便连老太太都老实下来。
余烨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刻去了天牢。
谢琅华将丝绢的事说与余烨听,余烨未做隐瞒将大殿上的事尽数说与谢琅华听。
萧氏,春桃和方幻云皆在一旁听着,听闻孙已血洒大殿之上,几个人的表情尤为凝重。
谢琅华与余烨对视一眼,谢琅华淡淡一笑“余烨兄长我知道如何做了。”
“咚咚咚……”她抬手在墙上敲击了三下。
“琅华……”
“大小姐……”萧氏和春桃看着她骤然一惊,她们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孙已很快被抬了下去,好在他伤的并不重,太医已经把血止住,他只需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司马睿得知后,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陛下,余太医在外求见!”就在那时一个寺人拱手对着司马睿说道。
“请余太医进来。”司马睿声音一落。
余烨便走了进来。
他深深的看了司马睿一眼。
司马睿心领神会,他挥手遣退了其他人。
偌大的勤政殿就只剩下他与余烨两个人。
余烨缓步上前将丝绢的事说与司马睿,司马睿听后,他冷冷一笑“好一个王家,果真有遮云蔽日之能,真真叫寡人佩服。”
他脸上闪过一抹怒意,连他都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果然如父王所说,士族已成心腹大患不得不除。
司马睿眸光一凝,宽大的衣袖下他不由得的握紧了双拳。
谢琅华上午刚刚敲击过墙面,下午便从边关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谢长安是被陷害的,是他手下的一员副将想要取而代之,故而伪造了种种证据不说,还设了一个陷阱令得谢长安落入敌军手中。
文武百官还跪在朝堂之上,司马睿命人将边关传来的急奏大声读了出来。
众臣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所有人脊背一僵,拱手对着司马睿说道“陛下,臣等愚昧冤枉了定远侯,还望陛下责罚。”
司马睿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法不责众,若是把他们部发落了,谁来协助他处理政务?
他衣袖一挥,淡淡说道“都退下吧!”
“谢陛下。”所有人缓缓站了起来,由于跪的太久,他们的双腿早已麻木不堪,以至于行动十分的缓慢,许久才退去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