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停下步伐,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已经泪糊糊的了。眼睛也因为汪在眼泪里而带着朦胧,他看得心里一颤蹙起眉头,缓缓在她身边坐下。
“我就是担心你已经不爱我了,所以才这样说的。”她从泪眼里看着他,“可是,杨子昂,我还爱你。”
“刚去非洲的时候,我每一天都在想你今天会不会联系我。可是四年期间,你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我。你知道吗,我等着等着都等倦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每一天都有无数次想着什么都不要管了,就主动给你打电话好了,我只想跟你说说话。后来渐渐地,我也没有再那么想要联系你了。”
“我以为是我终于放弃了,我以为我真的已经忘记你了。可从非洲回来的之后,一切就又像是回到了原点。然后有一天我才突然发现,那个时候的转变,根本就不是对你放手了,我只是麻痹了我自己而已。”
“刚发现的时候,我真的好想要问你为什么四年间一次都不联系我,真的好好奇,四年间你就一次都没有想过我吗。可是现在这些答案也不重要了。”
“你每次都说我瞎闹,有时候我也搞不懂我自己,我也觉得我自己是在瞎闹腾。就好像明明现状就已经是这样,但我的心它还是跟我说它爱你。”
“杨子昂,我爱你。”
“你呢?你还爱我吗?我只想要听到你亲口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无论答案是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她看见了杨子昂眼睛里复杂的神色,她又开始害怕。
毕竟刚刚那一句什么结果都可以接受,是一句大谎话。她比谁都知道,自己现在对他肯定式回答的恳切。
因为每一个表白,无论背景、环境、状况是怎么样,它们都无一例外在期待一句“彼此彼此”。
客厅鹅黄的灯光里,杨子昂仍旧良久没有说话。
她不想再因为被对沉默的胆怯胁迫,而结束这一次对他的答案的追寻,或者再一时抽风说出让自己后悔的提议。
她站起身,“我上去了,我会等你的回答的。”
楼上落地窗外露台上的雪已经悄然之间积得很厚了,踩下去,可以直接盖过整个脚背。
睡到半夜感觉有些清冷的童谣,缩了缩身子,恍惚间感觉有人给她加了床被子,继而轻轻躺到了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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