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思索道:“应该是的。”他又看着风予晗,问道,“你可认识他?”
“嗯……是那个病重的年轻人……”风予晗不知从何说起,犹豫道,“不久前我应该在久寒轩里见过他。”
“久寒轩?”
“对,那时他看起来还……挺嚣张的……”她知道这样说一个已故的人不妥,但是她实在是找不出其他好听的词来,毕竟那日这人留给她的映象很不好。
是了,便是那日莫名撞了她还要反咬一口的李贵,若不是桑澜将他打跑,也必是个难缠的无赖,而方才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他的父亲李贵,近些天来因他儿子的缘故,他本人也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听她这么说,白筠心中腾起不好的预感,短短几日竟能恶化到如此地步,之前真是小瞧了韶华的药性。
“穆苒今日感觉如何?”
穆苒突然被点名,慌张道:“我、我今日还好,与昨日一样。”
“红叶呢?”白筠一说,这才想起自己早时嘱咐她们先不要出来外间。
他急忙往三姐妹的房中赶去,风予晗与穆苒跟在其后。
正要敲门时,门正巧被里面的人大力推开,绿萝正行色匆匆地出来,撞上他们一行人前来。
“白公子,快救救红叶姐姐!”
白筠大步踏了进去,只见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已毫无意识,撑开双眼也是瞳孔涣散,胸前呼吸急促,浑身冰凉。
她像是一夜之间染了重病,风予晗看得面色苍白,昨晚还好好的人,现在怎会一下成了这副模样?
白筠探到她脉象紊乱,沉声道:“是我疏忽了,良药医人,只三分毒,而被恶意滥用,能成剧毒。”
“你是说……”风予晗心中不安,很怕他将要说出口的答案。
白筠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穆苒,道:“这种韶华是一种致命毒药,且毒发迅速。”
眼前,已有了两个活生生的例子,一个是已死的李贵,另一个则是命悬一线的红叶。
穆苒腿一软就倒了下去,风予晗连忙扶住她,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红叶,心中有火蔓延而过。
忽而有脚步声逼近门口,来人径直走了进来,将一张纸条递到风予晗手中,低头看去,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欲拿解药,前来义安。
“我去!”风予晗立即站起身,面前人微一勾唇,道:“我与你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