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帮她忽视那一道道落下的天雷,“自然是我有理有据劝服了天帝,他才会应允。”
“劝服?”
辰晷点头,揽着弦月,“我对他说,我如今没了连心珠,到底是否还该占着这个上神之位,龙神之职便是个未知数。未免天界议论纷纷,不若让我再历天劫,以正视听。”
辰晷这个理由给的很是以大局为重,也在情在理,让人无法拒绝。天帝也知道他所背负的议论和质疑,羽嘉大神那一掌打得莫名其妙,大家均不明白一向偏爱自己儿子的羽嘉大神怎么出得了这个手,为此各种猜测其实暗地里不知传出多少花样。
有人说,龙神辰晷已经中魔;也有人说,龙神辰晷定然是犯了有悖天地的大错,羽嘉大神才大义灭亲……再加之他几乎身死,失了庚辰之力,如今侥幸归来,对于他的能力修为,也是引来无数人的猜测。
若辰晷重领天劫,无论结果如何,皆能平息议论,安定人心。过得了天劫,他仍是无可争议的上神,甚至只会更令人刮目相看;若过不了,这便也是个机会,可以令天帝名正言顺给他一个新的安置。
辰晷今日一早前往通明殿,主动提出这个要求。
天帝沉思良久,问辰晷道,“你如今上神之根并未动摇,本不必理会那些议论。如今执意再走天劫,是为服众?还是为了所爱?”
辰晷垂眸,淡淡笑笑,“为我所爱。”
“你倒是直白。”天帝笑了起来,“我便全作不知,成全你吧。”
于是,辰晷手持天帝法旨,早于弦月便往雾灵台等她了。
天雷,地火,交织在雾灵台的屏障之内,让人无处可逃。然而有辰晷在身边,那种恐惧感渐渐消散,弦月整个人也逐渐放松下来。
弦月调动身体内的神农之力缓缓生发,对抗着那穿透魂灵的痛楚。良久,她忽然问对面的男人,“这天劫,你竟然一万岁那年就过了?”
辰晷笑着点头,如今也一派自然的样子,甚至未见他气息乱上一分,“那时在这里枯坐九天,当真觉得无趣。不如现在。”
“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弦月忍不住吐槽。
“很疼吗?”辰晷问她。
“你都没知觉的吗?”弦月不可思议。
“龙鳞坚硬,到底不是虚言。”辰晷笑笑。
“……合着活该我这木系属性的倒霉呗!”弦月越想越气,“天雷克我,地火也克我!我们木系一支就该升仙这么难。”
“你还有精力想这些,可见这天雷地火已伤不了你多少。”
看着对面人的好整以暇,一派安然,弦月心里微微狐疑,这天劫的天雷地火又不是寻常雷火,这痛楚该是直穿灵魂,考教仙者毅力恒心的。辰晷纵使是飞龙也不会真的不觉疼痛,何况他本就伤在魂魄,尚未痊愈……这个家伙如今看起来这般,无非是为了安抚我。
弦月蹙眉琢磨,盯着辰晷一动不动。
“弦月,你再这样盯着我,别怪我会多想。”辰晷打断她的思考。
弦月气结,“遭雷劈你还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说着话,弦月忽然凝了神力抵在辰晷心口位置,一道神识直入他体内。
辰晷一愣,未有防备,待他要打断弦月时,她已将意识退出来,震惊的看着他。
“竟然比我猜的还严重!你这个家伙,不要命了吗?在这里遭上九天,你怕那勉强连缀而起的魂魄要重新裂开的!”弦月进入他的神识一触即走,然而只是那一触,辰晷体内巨大起伏的破碎感直冲她的意识。
“我没事,你放心。”
“你开什么玩笑,这怎么放心!你是木头吗?疼成这样,你都没个反应?!”
辰晷低头淡笑,“这些算不得什么,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一道强劲天雷这时落下,直冲弦月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