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李定成的事情该怎么办?”她有些担心,今天她便差人去问过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就已经觉察出这个李定成不容易扳倒的了。
凌清喝了一口茶,面上也没有担心的样子,“不用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既然他是有办法,那自己也无需多担心了。
赈灾的款项很快就到位了,这倒是在凌清的预料之中,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人会犯傻还去挪用,李定成这么精明的人更是如此,三天两头地进宫报告款项的用处,连一两银子都会表明用处,着实像个好官。
要不是亲眼看到过来报官的百姓涕泪横流,连柳成都差点要相信了。
这天,李定成照例进宫来禀报最近款项的去处,凌清正仔细听着,有一个太监便急匆匆地走进正殿,是门外通报的小太监,凌清看了一眼,示意李定成先停一停。
“怎么了?”他看向那个气喘吁吁的小太监,皱起眉头,“怎么如此慌张?”
小太监听到问话,连忙跪在地上,“回皇上,有人在宫门击鼓鸣冤呢!”
“击鼓鸣冤?”凌清稍稍皱了皱眉头,“何事击鼓?”
“回皇上,何事尚且不清楚,只是那男子说自己在衙门告诉无门,只能到宫门鸣冤。哭得凄惨,鼓声也敲得震心,现在柳大人正在了解情况,差奴才来通报一声。”
凌清看了一眼正低着头没有说话的李定成,“李卿,你怎么看?”
“微臣觉得,这男子应该是有满心的冤屈,才胆敢在宫门击鼓。皇上不如听听,一来可以解惑,二来可以让百姓觉得皇上是个亲民的明君。”李定成思考了一阵后,便缓缓回答道。
倒也是中规中矩,凌清挑了挑眉毛,点着头说道:“把人传上来吧!”
那小太监立即应是,小步快走出去,没多久,柳成就带着一个男子进来了。
“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那男子惶恐的表情四处看着,见到面前穿着玄色的人,才匆忙跪下,“皇上...草民参见皇上。”
凌清抬眸看了一眼,那人低着头,眼睛一直望着地上,“你就是刚刚在宫门口击鼓鸣冤的人?”
“...”那人大气都不敢喘,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一直低着头,浑身都微微发抖着。
旁边的魏永盛走了过去,小声地说道,“皇上问话要答话,不能不答。”
听到他的话,那人才稍稍抬起了头,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我是...是刚刚击鼓鸣冤的人。”
魏永盛又想提醒说话的礼仪,却被凌清制止了,他继续问道:“有何冤屈?”
“我是从盛城来的,本想投靠在京城的兄弟,可是前几日到了京城之后,才发现他们的房子都被烧了,人甚至在几个月前都死了...”说着竟痛哭起来,“我就这么一个兄弟啊!全家都没了...现在只剩我一个了...”
柳成悄悄看了一眼李定成,又向凌清行礼说道:“皇上,这样看来,这个男子应该就是九户人家中的一户亲戚了。”
他点了点头,让魏永盛递一张帕子给那人。魏永盛还不忘说道:“你先冷静,好好说话,皇上会为你做主的。”
那男子啜泣着,总算是可以说话了才开口:“皇上,我先前去报官了,可是人人都说我的兄弟是全家服药自杀,而且...已经死去许久,没人愿意处理我的事情了,草民...草民替兄弟感到冤啊!皇上!他几个月前还写信给我,说要带我在京城四处逛逛的,怎么可能服药自杀呢!这里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啊!”
他的情绪还是激动不已,冲着凌清拼命磕头,若不是殿中的地上铺有毯子,怕是早就出血了。
李定成在一旁说:“你说你的兄弟在几个月前写的信,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