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住了,最近一直在学校里正常工作。
实际上封校对学生不对老师,陆岳涛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多多懒,一把年纪不太再想朝全国各地飞,参加那些没什么实际意义的报告会,去给人背书站台。
有次打球,打完之后,艾院长请陆岳涛回家吃饭。
他‘家’其实是学校的专家楼,一排联排的小别墅,子女都已经成年,分开住,老太太去国外旅欧了,家里就一个保姆阿姨在。
吃到一半,问陆岳涛有没有兴趣当下一届的评委?
这话把陆岳涛问得一愣。
一愣的原因有几个。
一是创业项目年年都有,如今这一届的风波还未过,自己其实还算是风口浪尖的人物,哪怕半年之后的下一届,自己当评委,依旧会让很多人不太舒服;
二来嘛,也是自己的身份问题。
说句实在话,何德何能?
就凭汽车之家拿了风头,就凭这一届的项目大部分被自己收入手中?可说到底自己也就是个学生,专业水平和学校老师还差着一大截,事实上,自己现在连编程都不是很会。
老头就没想过,汽车之家未来如果黄了呢?那些项目未来如果失败了呢?
楚南大学这样的名牌院校,的确存在一些浑水摸鱼滥竽充数的专家,但是真正的杰出人才、优秀教师还是一抓一把的。
“我也差不多该退下来了。”老头眯了一口小酒,眯着眼睛说:“你上次送给我的那首诗,我回头想象,这一辈子好像真的没干成什么大事。”
他摆摆手,打断陆岳涛准备说的话:“留学、做研究、当院士、当院长,看起来风光的很,说起来也参与主持过一大堆项目,可是回头看看,好多都是时势造英雄,换个人,不是我,那些事一样能成。甚至还有些遗憾,年轻时候壮年时候,如果脑子里没考虑那么多,没那些权衡,说不定,当时还能做得更好一些。”
他摇头笑笑,说:“到了这个年纪,该有的都有了,该看开的也看开了,能有能力做点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有心无力了。想了想,退下来之前的这两年,我大事是做不了了,不过,把学校这个扶植计划,做得更完善一些,更公平一些,让后面的年轻人有出头的机会,也算给后来人铺铺路吧。”
“这可不好做。”陆岳涛说。
其实这次参与扶植计划,让陆岳涛看明白很多事,这里面比他这样经历过的人,想象的还要‘浑浊’。
不是水深,而是浑浊。
也就是乱。
各方面都想从中分一杯羹,稍微有点能力的人,都不按照规矩出牌,实际上,就没什么真正的规矩。
但是要是真说这个水有多深呢?
没多深,后面站的人,各方面利益团体,既不是真正的高官,也不是了不起的巨富。
越是这样,所有人都越没有顾忌,在学生们看来,这是一次展现自我争取机会的比赛,实际上,就是一大锅浑水,谁嗓门大、谁手狠心黑,甚至谁运气好,谁就能从中获利。
唯独真正有能力、有想法的普通学生,获利机会最小。
这当然不符合学校办这个项目的初衷。
这也不能怪学校,更怪不到合作的政府上面,后者甚至不直接管事,
说到底,还是创办的时间太短了,没有强力人士定下规矩,人性本贪婪,这样的情况下,任凭谁都想从中捞好处。
没规矩,或者有了规矩,没有人去维护,那就不能怪其他人不守规矩。
人性嘛,怎么方便怎么来。
艾院长是想用他的地位、影响力,让这个比赛未来变成更加的完善,有规矩。
但是这个事嘛,做起来很难。
“我和书记背后沟通过。”艾院长说:“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