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王上有令。”声音从门外传来，坐在屋中的人动了动。屋中人将手中的剑放在地上，长舒一口气。“进”

开门声未落，一个人便大步迈进门来。“将军，即刻启程。”

“何地？”屋中人站起来，窗外的阳光恰好照在他的身畔。他将头转过来一点，赫然是苏越将军。

进门的人这时也转过身来，正是苏三校尉。“沙城杜家，即可启程，一月为期。”

“通知爷爷一声。”苏越附身拿起地上的剑，剑身微微晃了一下。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忽略这个变化。

两人带了亲兵打算出门的时候，苏老将军已经站在门口。他一身长衫，十足的书生打扮。可是看起来，却依然是一身的肃杀之气。

“杜城主乃当世大儒，门生无数。你是晚辈，不可无礼。”苏老将军说着，拿出一枚玉佩交到苏越的手上。那玉佩通体晶莹，上面雕刻的花纹却是繁复无比。入手温凉，却可以令人宁。“这玉佩得先人庇佑，万事小心。”

“孙儿遵命。”苏越将玉佩贴身收起，便翻身上马。

苏老将军站在那里，看着苏越一行人远去的背影。

“老爷，起风了。”老管家在一旁温声提醒道。

苏老将军缓缓地点头，转身，进门。“越儿这孩子，年轻气盛。”

“少将军，本就还年轻。”老管家笑着应和着。

苏老将军笑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苏家总归是后继有人。”

苏越一行人走了十日有余，才算是踏入沙城的领地。

“这鬼天气。”苏三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黄沙，抬头看看黄沙蔽日的天空。“沙城，莫不是全是沙子吧。”

“这沙城历来便在沙漠中心，黄沙蔽日，难以找寻。”一个年纪稍大的亲兵这时开口说话，他本想喝口水却发现自己的水壶已经干了。“按说再走两日便是沙城了。”

“天黑之前，必须走出这片沙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亲兵身旁一位老人开口道。他伸手拍一拍自己身边的骆驼，似乎是在安抚。“坚持一下。”

“走吧。”苏三率先动起来，并将自己的水壶递给那位亲兵。“胡卡，喝我的。”

胡卡接过苏三手中的水壶，大口喝了两口。

一行人刚出沙漠没几步，便走入一片荒草的村落。

太阳将落，昏黄的阳光透过一大片荒漠照过来。

“还好走出来了。”那老人长舒一口气。下一秒，万丈高楼平地起，隐隐约约有歌舞伎的影子。

“那是什么？“胡卡不禁问出口。

老者咽了一口唾沫，却感觉喉咙似乎着火一样的发烫。“蜃楼，沙城漠海的蜃楼，是会要命的。”他的话音刚落，那高楼又变红了一点。

日落一分，楼高一寸。

日光全灭之时，那楼也消失无踪。

随之而来的便是劈里啪啦的雨点，落在人的脸上，教人清醒。

“你看到了什么？”苏三问胡卡。

胡卡咽了咽口水：“阿爹。”

胡卡的阿爹早在年前就去世了，毫无预兆的暴毙。

“你呢？”苏越的声音沙哑，这时才开口说话。

“楼兰城外，狼群。”苏三很艰难地扯着嘴角，但是他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苏越的眸光变暗了一些，握剑的手十分用力，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老者再次伸手摸一摸自己手牵的骆驼，又在安抚它。“这蜃楼，是三年前出现的。”

苏越皱着眉头看向蜃楼消失的地方。“祭祀可曾来过？”

“来过，就是祭祀叮嘱不可在漠海过夜。“那老者看向苏越，眼睛里泛着期冀。”少将军，可是看出了什么？”

苏越看向那老者，眉头更皱了一分。“什么也没有。”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