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被牵累,凡接触过陛下与太子殿下衣袍之人。诏狱里关的满满的。
已经没有了单人单间儿的待遇。倒是缇骑们看的比较严实,让他们没有交头接耳的机会。
纵重刑加身,哭爹喊娘,也没有审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来。
靳望一个头两个大。要说东厂的缇骑们也尽职尽责,哪个大臣家半夜被窝里面说什么话他们都能够记得一清二楚。
可偏偏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之前一点动静也没有。
就跟当年荣亲王府石雕之事一样。说明他们缇骑到底是监控不力。
不光应该盯着这些个大人们,还应该盯着他们府中的手下们。
可是到现在做检讨也没有什么用处。
他跟王铮都走到了紧要之处。一个两个都等不及,陛下虽然说未曾催过靳望一句。
可是,眼看着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靳望的诏狱,真的是十八般武器都用上了。
如今王铮这里又出了一个蛊虫之事。到底是顾头顾不上尾了。
王铮看着靳望这几日明显的消瘦。到底还是倒了一杯清茶递到了他的手上。
“我打算过几日去一趟大同,去看看陆乘风与将雨。怕他们搞不定,不过去之前,我会帮你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省了之后陛下在找你事。”
靳望手中的清茶,怎么也喝不下去。茶盖在茶杯上来回荡了好几次,发出清脆的响声。
“师傅说,凡我门下弟子,皆不得与巫蛊争锋。你想违背师傅的遗言吗”。
“遗言没有人命重要,怎么师傅不在了,你还想充大头”。
“别去了。陆乘风跟将雨可不是什么世家公子哥。有些事情该自己担着,还是得自己担着。你在背后像个老妈子一样,总是跟着收拾烂摊子,算什么事情。”
“要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不会扯到这件事里”。
“那要不是因为陆老尚书,你也不会扯到这件事里”。
到最后兜兜转转,世事如同一张大网,把他们全都网在里面,彼时讨论谁把谁扯了进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放心,陛下给了我半年的休沐时间,也没有禁我足,我当然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而且我又不会骑马而去,好歹我现在身上也有两个闲钱。你把你那汗血宝马在借我用用。我在顾一辆华丽的马车,保管让柳笙与张勉收拾得妥妥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