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和韭黄(十月二十六)(2 / 4)

,也不在意曲调,就看态度:够不够大声!

当时所有人都不理解莫非的做法,但此后的事实证明莫非带出来的暗探暴露最少——莫非由此便成了暗探的头,最后他甚至接了骆炳的班,做了锦衣卫指挥使。

红枣的女声极富穿透力。

明霞院正院正房炕上正享受贤者时间的谢子安听到不免诧异问道:“这什么声音?”

云氏不舍地从谢子安胳膊上抬起头来,侧耳听了听,又枕了回去:“大概是尚儿媳妇在唱曲!”

谢子安震惊了:“这么大声?”

谢子安没好意思直言批评难听。

云氏见怪不怪道:“大概是尚儿见你回来了,心里高兴,拉着他媳妇一起唱曲呢!”

“若只尚儿媳妇一个人弹琴唱曲,没这么大动静。”

听说还有儿子的参与,谢子安便不批评了。

谢子安又听了一刻,忍不住转笑道:“看来尚儿和他媳妇处得不错,可算是夫唱妇随!”

!云氏轻笑认同道:“两个人实不是一般的好,干啥都是有商有量的。”

闻言谢子安自是得意——这婚事可是他慧眼识人定下的。

看看这几年,他家升官发财添丁进口一样不落,都占全了!

又听了一会儿,谢子安问:“这唱的什么曲子?我怎么没听过?”

“哦?”谢子安来了兴趣:“谁给填的词?”

云氏:“尚儿媳妇填的,尚儿又给改了改。”

谢子安看向云氏:“你知道词?”

云氏忍不住笑:“听好多回了。连奕儿都会哼了!”

于是云氏羞涩唱道:“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

谢尚和红枣来正房吃晚饭的时候,谢子安、云氏正坐在炕上看谢奕拼七巧板。

看谢尚和红枣行过礼后,谢奕立向谢尚伸出双手,嘴里叫道:“哥哥,抱抱!”

谢尚抱起谢奕,随手便拍了拍谢奕的小屁股,习惯性地威胁道:“尿尿要说,敢尿我身上,我打你屁股!”

抬头看到谢子安的目光,谢尚有些心虚——他爹不会认为他欺负弟弟吧?

谢子安看得好笑,抬手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谢尚大喜过望,立刻抱着谢奕挨坐了过去……

红枣则帮着云氏摆放晚饭。

因午饭已是吃了席,晚饭就只同心财余、芦蒿炒腊肉、青菜豆腐等几样家常菜和砂锅粥——清蒸八爪鳌得等吃近尾声时再上,不然,吃了八爪鳌,别的饭菜就没味了。

北方绿菜少,种类更是屈指可数,谢子安特别稀罕晚饭桌上的同心菜、芦蒿和青菜等绿菜——午饭吃了,晚饭又接着吃。

云氏看谢子安一夹一筷子的蔬菜,不免心疼。

“老爷,”云氏关心问道:“您京师庄子的暖房修好了吗?菜都种上了吧?”

谢子安咽下嘴里的菜后方道:“修好了,也种上了。现就不知道能不能长出来了。”

云氏:?

红枣:?

谢尚:?

“毕竟京师比咱们雉水城冷多了。”谢子安解释道:“这京师到底有多冷呢?我举个例子,比如咱们雉水城下雪,但凡雪停了,天上出了太阳,这地上的雪就会开始化。但京师不是这样,!,京师下雪后这雪就一直堆着,要堆到立春后才开始化,然后这雪水一化,河里就开始涨水,这河水能涨到差不多有岸平!”

没有温度度量单位的这世,谢子安举的例子可谓简单直白。

红枣一听就明白了——雉水城的冬天还有白天气温在零度以上的天气,而京师的冬天则永远都是零度以下。

同样的暖房放在不同的环境下不一定能长出一样的菜,正如前世南方的汽车开到北方每每也开不动一样。

“韭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