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助我攻破襄阳,我还没有好好道谢呢,若是就这么让先生走了,那岂非显得我太过寡情?”
马田哈哈一笑,态度却是潇洒:
“上大将军刚破襄阳,汉水之北,仍有强敌,不知还有多少事情等着上大将军去处理呢。”
“若是因为田一人之故,误了上大将军的大事,那就真是死罪亦难赎也!”
“道谢之事,吾且先记在心里,待上大将军有空,吾再来讨要。”
看到马田都这么说了,陆逊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何况对方说的也是事实。
攻破襄阳仅仅是开始,如何善后,也是一件大事。
陆逊看向襄阳城的街道,已经有满脸兴奋的吴军将士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民宅里出来……
他的眉头一皱,终是不好再过多挽留。
马田再次拱手:
“那某就先告退了。”
转身,正好看到不远处的罗宪和傅俭两人,正探头探脑地看向城里,同时似乎还在指指点点。
马田走过去,挥了挥手:“走了,有甚好看的?”
二人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不看就不看。”
待离开一段距离之后,马田这才放缓了脚步,问道:
“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二人面面相视,有些疑惑。
“我是说,你二人对吴人在襄阳城的做法有什么想法?”
“世人皆诟言曹贼屠城,依我看,那吴人劫城也没什么两样,二者皆可谓贼是也!”
傅俭抢先答道。
他的大人,是死在吴狗手里,自然不会对吴人有什么好感。
就算是被派到吴国求学,他也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的看法。
相比于傅俭有些个人化的看法,罗宪倒是更客观一些:
“吴军诸营精锐多是将领部曲为主,对外作战,只喜劫掠百姓子女财帛,而攻城野战却是不力,韧性不够。”
“故而就算是明知破城之后劫掠会留下后患,陆逊亦不得不按军中诸将之意行事。”
“由此可见,吴军诸营之间,协调不足,有各自为战之嫌。以小观大,吴国难成大气。”
马田一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