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嘴直灌,边吐边喝又是半箱酒下肚,空酒瓶滚落一地,来酒吧落魄的人不少,但像他这样不要命喝的人还是少见。旁人时不时用怪异的眼光打量着这个年轻人,服务员站在一边手足无措,这样喝下去可是会死人的,他担不起这个责任,但制止不了,几次劝阻都被他一手推开。路凌风哪管这些,他恨不得能喝死自己。第二箱啤酒也喝完了,他还要点,服务员却说什么都不肯,旁边甚至有人已经准备打120了。他只好作罢,付过钱背上包摇摇摆摆的走出酒吧。他身体异于常人,但酒精还是会麻痹他的神经,坐上出租车,他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累,酒精好像对身体内的寄生生物也有影响,他第一次感觉到困、疲乏、四肢无力。出租车司机见他喝成这样,加快了速度将他送到离林初夏家还有两百米的地方,因为路凌风只报了个模糊的地方。
短短两百米,却花了近二十分钟,身体仿佛有千斤重,腿像是灌了铅,他算是挪着走的,靠那仅存的意识一步一步挪到门口,用最后的力气敲响了门。
林初夏这会正在看剧,头上还戴着兔耳朵发箍,隐约听到有人敲门。
打开一条缝,路凌风闭眼靠在门边上,衣服凌乱不堪,酒气扑面而来。她把门完全打开,还没来得及开口,路凌风就笔直的朝她倒下。林初夏那小身板怎么扛得住,最后两人一起倒地,路凌风还半压在她身上,任凭她怎么叫怎么拍都不醒。她没时间去猜想他为什么会喝成这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自己身上移开。
让他躺在地上也不是办法,她又费尽力气把他扛起来,扔到沙发上,帮他脱掉鞋,再把腿也抬上沙发让他侧躺着。路凌风衣着凌乱,衣领耷拉下来,好看的锁骨露出一半,仔细看还能看到那健实的胸膛,半湿的头发软软的垂下来,长睫毛不时的颤动着,嘴唇微张。整个画面......有种禁欲系的味道,林初夏一时竟看呆了,知道自己在干嘛后狠狠地甩了甩头,脸上发烫。
自己这是摊上了什么事啊?她单膝跪在沙发上,一边用湿毛巾给他擦脸降温一边抱怨。一只有力却突然搂住她的腰,她一个重心不稳,湿毛巾掉在地上,而她整个人栽进他怀里,那只手却抱她更紧了。她以为路凌风在装睡,挣扎着刚要骂人,抬头路凌风却仍睡得死死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很痛苦。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们,不要离开我...”路凌风断断续续说着梦话,吐出的气息刚好扫到林初夏脸上。
林初夏双手叠放在胸前,被路凌风紧紧的抱着动弹不得,酒气很难闻,但她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男生的胸膛那么结实,被拥抱着是那么的有安全感,好像在这个怀抱里她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起初她还会挣扎几下,但路凌风一直不松劲,后来只好放弃,最后困得不行竟靠在他胸上睡着了。两人就这样挤在狭窄的沙发上,灯还亮着,电视里播放着电视剧。
月亮隐去,太阳逐渐露出头,阳光透过窗户带着温暖洒进房间。
路凌风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兔耳朵和一团粉毛,再往下是林初夏安静的睡颜。路凌风瞬间睡意全无,拿开还搂着林初夏的右手,左手成了她的枕头现在酥酥麻麻的。短时间思考后他右手将林初夏脑袋轻轻托起,把左手抽出来后坐起来,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跨过她离开沙发。
路凌风坐在茶几上,这才感觉脑袋作痛,绞尽脑汁回想昨晚的事,却只有自己去喝酒然后坐车然后敲门,之后发生了什么确实毫无记忆。这时沙发上的林初夏不安的扭动,翻了个身,正朝着路凌风。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双手虚握,交叉放在胸前,红润的小嘴唇微微嘟起,再加上那对兔耳朵倒还真像极了熟睡的毛茸茸的小兔子,十分乖巧。路凌风回想刚刚手上柔软的触感,耳根都红了,再看林初夏睡着的样子,罪恶感油然而生。平时遇事从容、冷静分析的理科学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