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这位三十九代天帝继任者并未动杀心,否则刚刚,就是一场神陨之战。
“不同于过往所见,不像是辟道之力。”
这位阴影之神喃喃道,修长的眉毛蹙起,以诸神的眼界与阅历,他竟也难以洞悉虚实,这位年轻的人族象限,到底走上了一条怎样的超脱之路,还是说,时空天堑真的如此特殊,为何刚刚这位出手,诸天意志并未进行压制。
轰隆隆!
远方道光氤氲,那是万道汪洋在咆哮,大道之音都扭曲了阴影之神收束神识,凝望那一角天界,感受那股苍茫古老的生机,竟是……钧鸿神界的方向。
南天门外。
再次站在这座古老的天门前,苏乞年竟有一些恍惚,因为自他踏上修行路,这还是第一次远行这么多年,或许对于诸神而言,实在是沧海一粟,但于他而言,却是一段深刻的记忆。
并未惊动驻守南天门前的天兵,以他的身份与道行,早已融入了天庭的气运中,身为下一代人族天帝,续接天路者,更是与天柱气息交织,苏乞年步入天庭,没有掀动半分波澜,但道血映照间,很快就凝住了目光。
战天山上,并没有刘清蝉与咯咯的身影。
放眼整个天庭,除了天柱之巅,以及另一处名为天帝海的禁地,就算是真神的道场,以他而今的道行,道血映照之下,也纤毫毕现,无所遁形。
“你回来了。”此刻,老神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乞年挑眉,下一刻就出现在天柱之巅,紫微宫前的易像旁,老神王一身青袍虽然眸光依旧深邃,但在即将扎下永恒不灭的根茎的苏乞年感来,相比于当年,却是更多了几分难言的蓬勃气机,这气机无形无质,却像是在与诸天共振,只是似乎尚未完全契合。
“您的道伤,看来已经好了。”苏乞年道。
“那些纯阳原始残篇,的确蕴藏着不一般的根源道韵。”老神王颔首道,“当年时空天堑上,虽然也曾惊鸿一瞥,但终究被耽搁,未能精研那些超脱之路,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道伤何尝不是生命根源之变,神王路尽头,或许还有羽化的可能。”
苏乞年念动间,道经与气脉交织,道血勾动,将当下完整的道字符映照进入老神王的心灵世界。
“这股力量,不同于过往所见的超脱之路,”老神王一怔,“难怪今日再见,我感到你身上与过往截然不同的气韵,与此界诸天若即若离,有生命根源的影子,却又仿佛孤立于世,你曾言及的身神一界,有了新的蜕变。”
苏乞年也没有隐瞒,将时空天堑之行,及对于永恒战体的开辟尽数告知老神王。
哪怕身为一代神王,当世人族天帝,老神王也不禁深吸一口气,实在是苏乞年带来的消息太过于震撼人心,就算是神王级强者也要被撼动心神,因为有些隐秘,涉及时空主藤上,就算是老神王也是第一次听说。
“永恒战体,身神一界,永恒唯一,自立轮回……”老神王感叹道,“你这条路,比之所谓的摹刻时空主藤,还要更加不可思议,你汇聚诸多造化加身,才勉强踏出这最初的一步,就算如此,眼下就算是我,也不能指引你前行,未来,只能靠你自己去开拓了。”
顿了顿,老神王肃容道:“清蝉和咯咯,去了玄黄大地。”
苏乞年挑眉,玄黄大地,诸强都已经走出来了,该接的人,也都接引到达了战天山上,就像是苏望生夫妇,镇妖王刘曾安等,眼下就在战天山上,按理说,玄黄大地,以刘清蝉的性子,即便有所留恋,在他归来之前,也不会轻易离开天庭。
难道是……
“她来过了!”苏乞年沉声道。
老神王道:“上个寂灭周期的神秘女子,我没能截住她,但清蝉与咯咯也不愿透露,彼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