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一节、南下之邀(下)(2 / 2)

“愚妾听说此次金军主帅就是那二太子宗望兄,他来了正好,我就细细地问问他,他到底是如何一路势如破竹的,我朝究竟是怎样一副空架子!”

“贤卿难道就这般绝情?还是别有他图?”

师师被徽宗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愤然道:“那官家就等着看,若汴京失了,愚妾绝不独活!”

“别,别,别!朕是无心之语,贤卿何必如此决绝!”

师师又是悲愤又是伤心,又重重地咳嗽起来,徽宗也不想自讨没趣了,只好叮嘱过了赵元奴,又向师师道了别,便悻悻地走出了醉杏楼。

哪知才下到了地道里,还未及乘上暖轿,百感交集的徽宗便扶在墙上放声大哭起来……

二太上皇帝

廿二日,徽宗即颁下了一道罪己诏,其中道:

“……言路壅蔽,导谀日闻;恩幸持权,贪饕得志。搢绅贤能,陷于党籍;政事兴废,拘于纪年。赋敛竭生民之财,戍役困军伍之力,多作无益,侈靡成风。利源酤榷已尽,而谋利者尚肆诛求;诸军衣粮不时,而冗食者坐享富贵。灾异谪见而朕不悟,众庶怨怼而朕不知,追惟己愆,悔之何及!已下信诏,大革弊端,仍命辅臣,蠲除宿害。凡兹引咎,兴自朕躬,庶以少谢天人谴怒之心,保祖宗艰难之业。慨念前此数有诏旨,如下令以求直言,修政以应天变,行之未久,夺于权臣,乃复归咎建议臣僚,使号令不信,士气沮伤。今日所行,质诸天地,后复更易,何以有邦?况当今急务,在通下情不讳切直之言,兼收智勇之士,思得奇策,庶能改纷。”

很多人在看到这道罪己诏后,不由得痛哭失声,压抑了这么多年的委屈,终于一朝得以发泄出来!可是他们也高兴不起来,毕竟不到危亡时刻,徽宗怎会这般自责!何况,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