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问的。“进贡来的马匹,病死了。随意扔了是不太雅观的,贡品不与其他凡品相同,让广陵偷偷带出去也是为了遮住些,免得落人口实。你方才不会以为,那里头是人吧?”凌王说罢又嘲笑白落衡起来。随后他又摆摆手道:“放心吧,再怎样我总不会这样不严谨,在自己府中杀人。吃饱了撑的不成?”
“我知,”白落衡瞥了他一眼,表示着自己的不满,“严不严谨是后话,近来广陵似乎过于得意了些,次次见他都盛气凌人的,莫不是跟您学的?”
“彼此彼此,二月也不是一样?”凌王反将一军。
白落衡不再多话,朝着一旁侧了侧,看起园子里的花来。
“我知你是什么意思,广陵不久前升迁,得意也是情理之中。你知道他的斤两,知晓能出征活动筋骨,可不得盛气凌人些?再者其实广陵跋扈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没什么人敢指摘他,大概……除了你吧。不过好在他是服气你的,不然你不可能有空闲与我坐在这里。”凌王不紧不慢解释着道。
“是我多心。”白落衡简单一句带过,不再准备与其高谈阔论些什么。
“多谢。”这句却是比方才任何一句都要恳切得多。凌王也不预备再扯些旁的事情,他继续同白落衡道:“在外头监视你的人,你一定想不到是谁的手笔。真是意外,不是维王。”
白落衡反问道:“殿下莫不是又树敌了不成?”
“也可以这么说,敌人的朋友,确实为敌。不过,我却不太肯定是因为我。”凌王故意兜转着,他又补充道:“是你引来的也未可知。”
“我?所以?”白落衡倒是十分想看看自己“树”的敌。
凌王微微一笑,颇为深沉道:“那些人是单忠行的手笔。”
单忠行,面都不曾见过,又哪里来的敌意?白落衡颇为不解地看着凌王道:“他是谏官,管束百官言行举止就是了,与我何干?”
“不错,东玄谏官之首单忠行无人不晓。可他是言太师门下,你可又知晓?”凌王不厌其烦向其分说着。
早闻太师府绝非寻常,太师亦为朝中重臣、能臣,甚至连陛下有时还是会让着他三分的。可若是说是自己招来的,白落衡却是不太乐意的,自己并未与太师言深深有过任何交集,况且将军府与太师府也是互不相扰,如此哪里来的怨气?
白落衡漫不经心道:“所以,言太师如今与殿下是对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