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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织葑怕再惊着她,只好顺着她的胡言乱语。
她此时心里已经凉了半截,织荃只怕是快被逼疯了。
之前竟没人瞧出来。
可又能去怪谁?
杨家…杨家……不对!
谢织葑晃眼想到,他们都不对!
是他们一齐害了织荃,逼疯了她!
若是当初大伯父肯摇头拒了杨家的亲事,何至于此?
可惜,一切不过是奢望。
谢织葑哄得织荃去躺下了,自个儿换了身衣裳,且没顾得上喘口气,就叫玉衣附在耳边,耳语了几句。
“真这么说?不能再等等?”谢织葑看了看熟睡过去的织荃,又叹了口气:“她好不容易才闭上眼睛休息的。”
玉衣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姑娘,这不成的,杨老夫人是长辈,哪里有叫她等的道理,何必再叫人说嘴?”
“罢了罢了,叫人去服侍二姐姐起来吧,再熬些安神的茶给她用着。”谢织葑打定主意要陪着织荃去,一个人她实在不放心,何况又是这副模样。
“对了,那人可有说是为何事?”
“那只猫……”
真是头疼。
谢织葑扶着病歪歪的织荃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一路上不乏有许多奇花异草,最奇的是远处的一处亭子,树在假山上。
也瞧不出该如何去得。
谢织葑且无心去瞧了,她满满脑子都是那只猫儿。
“那猫儿……就刚刚那团东西,是老夫人的爱猫雪团儿。”玉衣为难道:“听说老夫人不大高兴呢,姑娘咱们还是回吧,何必——”
谢织葑当时打断了玉衣的话:“不过一只猫儿,怎比得上二姐姐?老夫人应当不是这般人,莫再多舌。”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因为并非每个人都是这般想的。
她真是错得相当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