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姜泽,语气有些鄙夷,“哎呀,才苦修不到一个月就绷不住了?学人家眠花宿柳,夜不归宿?”
姜泽从身边走过时,小依使劲嗅了嗅,“满身的酒气,咦?竟然没有脂粉的气味?难道是龙阳之癖,宿的是男人?”
姜泽屈指弹了她个大脑瓜崩,“找你个头!我上奎狼峰与连山大哥喝酒呢。”
摇头叹息,与阿宁相比简直高下立判,果然善解人意的都是别人家的仆从。
小依捂着微红的额头呜呜蹲了下来。
“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事?”姜泽有些疑问,平日小依只是俏皮可爱,今天竟一改画风谈起了眠花宿柳。
小依抱着双膝,额头上殷红指印还未褪去,明媚的眼眸泪眼汪汪地说道,“人家只是关心一下嘛。”
“昨日听主峰的小姐妹说,宗门混进来一个大色魔,天天在主峰附近偷窥女弟子。
还好主峰守卫森严,大色魔见无法得逞,便在周围画下污秽的图案,虽然逃跑时慌乱中擦去了,但最终被几位师姐发现,打得吐血离去。”
“嘶...这怎么感觉跟外面流言的有些出入啊。”姜泽心里愈加不得劲,感觉还不如上一个流言呢。
“外面的流言,你说内门流传的那个‘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的情痴吗?”小依有些惊疑地站了起来,“这两个流言之间有什么关联?”
看着姜泽一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小依眼神逐渐恢复鄙夷,“这几天你都早出晚归的,大色魔不会说的就是你吧?”
“怎么可能!”姜泽气得跳脚,“小小年纪瞎想什么呢,快给我烧水,我也要洗个热水澡!”
小依虽然依言走向后厨烧水,但离开前几度回头狐疑地打量着姜泽。
姜泽也懒得管她,反正阵法运转的奥秘已经到手,不用再去主峰周围探查了,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回到书房,摊开那几张成功的阵纹,取出其中一张缓缓注入真气,这回牛皮纸竟然能堪堪撑住。
姜泽缓缓催动真气蕴养,一个时辰后,纸张发出一声轻微的低鸣,与姜泽的神识产生一丝联系。
“这也算是法宝了?”
姜泽控制牛皮纸在空中盘旋飞舞,没有直接控物那种滞涩感,牛皮纸仿佛变成身体的一部分,随心所欲地操控。
若将直接控物比作是用石子砸人,那么操控法宝便是隔空将石头贯在别人脑门上。
姜泽想试试牛皮纸法宝的威能,便控制牛皮纸朝屋外的假山疾射而去。
砰!的一声巨响,石块应声炸裂,牛皮纸碎为靡粉,同时也响起姜泽的惨叫声。
仿佛脑海被无数钢针刺穿一般,头痛欲裂,神识与牛皮纸的联系也被切断了。
原来法宝造成损伤,神识也会受到牵连。
使假山上石块爆裂的并不是法宝产生的威能,而是纸上阵法爆开的真气,牛皮纸作为阵基实在是太脆弱了。
小依提着水壶,脸上还沾着黑色的炭灰指印,望着捂着脑袋不断嗷嗷叫的姜泽说道,“又怎么啦,不会喝酒就别喝,连山的酒量,整个内门都找不到对手。现在才知道头痛?!”
“水马上就烧好了,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会吧。”小依说罢又进了后院。
姜泽从脑海撕裂的痛楚中慢慢缓了过来,这也太难受了,若战斗中被击碎法宝,恐怕当场丧失战斗力。
接下来的日子,姜泽潜心修炼,白天听长老讲经,修炼《神农经》、《玄天阳功》,蕴气养气,晚上刻划阵法,日子过得也相当充实。
几日听经下来,姜泽发现《神农经》与《玄天阳功》并不冲突。
《神农经》属木,《玄天阳功》属火。一个主生息,一个主攻伐。木生火,有增益之效。
长期待在月神宗,不可能不学宗门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