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地立在雨师神像前。
半个时辰过去,木盒澹稚才从哀思中回过神,盯着姜泽问道。
“你的意思是...除了你们三人,我别无选择?”
姜泽三人早已腰酸背痛,赶忙直起身来,为了活命这点酸痛又算的了什么。
姜泽思索片刻,答道:“也不能这么说,既然尊上已经在此等过了这么多纪元,再等个千年万年,天命不可知不可见,或许未来会出一个符合尊上要求的妖族传承人呢?”
“晚辈不敢奢望,只恳请尊上念在上古余荫,抹去我三人在此处的记忆,送出此地便可!”姜泽恭声道。
兵法诡道也,欲擒故纵!
“我等了一万年,已经...等不下去了。”木盒澹稚叹息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历经无数纪元,宫殿中的神尸,法宝以及木盒的神性渐渐被星光洗涤,已无法再支撑那么久了。
“办法有倒是有,只要等到强敌将仙府遗迹打烂,然后尊上就可天高任鸟飞了!”
“哼!少在这胡言乱语,这整座仙府乃毗芦的本命法宝,毗芦还曾在此为我设宴,就凭你们化神期都没有的破烂位面能有人将它打烂?”木盒澹稚讥讽道。
没想到仙府遗迹竟是一件仙人法宝!难怪能抵挡无量海无数纪元的侵蚀,若是能收走该有多好...
姜泽也不接话,只是在原地躬身而立。
木盒澹稚在姜泽身边来回盘旋,似乎在考量什么。
姜泽心中嘀咕,莫非被他看出什么破绽?!
片刻后,木盒在姜泽脑袋前停下:“别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我神识腐朽就容易被哄骗,你如何证明你说的话可信?!”
姜泽舒了口气,拱手答道:“小子不才,自诩对阵法颇有几分心得,可将外面的五阶阵法复刻出来,是否出自毗芦仙人之手,尊上一观便知!”
木盒点点头。
姜泽从包袱中取出牛皮纸、雕纹针便开始忙活起来。
所谓熟读唐诗三千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虽然无法布置这么高明的阵法,但是临摹还是能做到的。
本想装杯在地上临摹阵纹,岂料雕纹针扎在青砖上一点痕迹没留下,尴尬不已。
待临摹完毕,姜泽把牛皮纸呈到木盒澹稚跟前。
木盒悬停在牛皮纸上方不住打量,最终叹了口气:“确实出自毗芦之手。”
“不过纵使你巧舌如簧,我也不会将妖族传承托付给你!”木盒澹稚恶狠狠地说道。
“无妨,尊上可以选择我两位兄弟,他们比我更适合妖族传承!”姜泽轻轻一笑,不以为意。
见姜泽将妖族传承拱手相让,二人大惊扯了一把姜泽,“姜泽...!”
姜泽摆摆手示意二人无需在意。
木盒澹稚疑惑道:“你费尽心思,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捞不着,不气吗?”
姜泽:“尊上既然认可我身上的血脉不亚于妖帝后裔,而且我另有传承,自然不会觊觎尊上的妖族传承。”
见姜泽将妖族传承视如鸡肋,木盒澹稚十分不满:“我那说的只是客套话而已!你身上的血脉我从未见过,只是感觉有些...有些不错罢了!”
木盒澹稚寂灭于上古时期,远在炎黄二帝之前,自然认不得姜泽身上的炎帝血脉。
“即便如此,我也不苛求妖族传承。”姜泽躬身道,“小子从未要求尊上将妖族传承相赠,从始至终都只求得以离开此处而已。”
“或许在将来,我还需肩负振兴人族的命运,可没那么多时间插手妖族之事!”姜泽信誓旦旦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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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话只为搪塞木盒澹稚,但在混沌宇宙中却产生了极大共鸣!
话未落音,扎根于冥土的诸天万界之树霎时沙沙作响,一朵道花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