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山离开矿场,本来星辰般琥珀桃花眼已经变得暗淡无光,
手脚已经被废掉,只能左脚带着右脚一步步走向未知,
从郊区矿场去苏州的路上,
袁崇山想找个旅店先住下,饱餐一顿,
却在路上遇到几个泼皮无赖,调侃他一番,见他有个包裹,起了歹意,把他身上的包裹及里面存放的百余两青龙会赠银给抢走了,还狠揍他一顿。
人倒霉的时候,即使喝口凉水也塞牙,
幸亏他还算机智,在怀里还藏了十余两银子,
也够在便宜的旅店住宿一些日子及一些餐饮,
去苏州的路上,白墙青瓦小巷,这里与苏州城相连,不过是城郊外的小集镇,有菜市,小酒家,行人不多,有个站街女,
皮肤白暫,柳叶眉,樱桃唇,杨柳腰,眼睛清澈,粉红卦裙,
有股魅惑之韵,
向袁崇山招手公子,让奴家服侍你一番。
袁崇山没搭理,那女子又过来拉着袁崇山道便宜,一两银子就够了。
袁崇山思念柳韵,前些日子矿场主薄又对老厨师女儿的虐待,
袁崇山心火难耐,这女子确实也长得娇艳,被女子一拉,
两人就进入暗巷小胡同里,
隐藏在小胡同隐蔽处的一间破房间,里面有张床,
女子刚把袁崇山推入房子,就迫不及待地解开袁崇山衣服,
袁崇山想摆弄一番,房门被踢开,闯进来一个髯须刀疤脸恶汉你这臭小子,敢勾引我老婆。
袁崇山一阵惊惧,想夺门而逃,却发现自己衣裳不整,急忙穿上裤子,被大汉一把拎住,
狠揍一拳,
袁崇山满眼金星,只能求饶,
大汉道没二十两银子,今天老子跟你没完。
袁崇山只好掏出怀里仅剩的十两银子好汉饶命,小的只有十两纹银。
那恶汉刚想发作,却被那女子阻拦,
女子道我看他废手废脚,也就十两银子,这人也可怜,我看算了。
恶汉道还不快滚。
袁崇山刚想走,
女子道相公,我看他虽说废手废脚,模样倒有分俊俏,不如就让我玩一次。
恶汉方走,那女子如同恶虎扑食,
袁崇山不知是屈辱,还是兴奋,刺激,
人混到这种地步,总是没有任何办法,只有认清现实,丢弃所谓的尊严,现在的袁崇山不是袁崇山,他只是废手废脚,没用的啊七。
过了半饷,袁崇山从暗巷出来,身体虚空,步伐都有些不稳,女子到了一定年纪确实如饿虎,
往苏州城走,
眼前是花红柳绿的春天,一切生机勃勃,微风带着春天的律动,吹绿了苏州河畔的垂杨柳,不知名的野花点缀了荒野的草丛,苏州城亘白墙青瓦,有些瓦片上已有层绿绿的苔藓,不知是有人住的,还是无人住的有些是新盖的房屋,高大整洁,里面传来饭菜可口的清香。
袁崇山咽了口口水,
他双手残废,又是个跛子,
身上已经没有半两银子,
只有那女子说袁崇山活不错,不忍心看他饿死,给了他十文钱赏钱,
他用十纹钱在苏州狗不理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
在一根书写着“狗不理包子铺”招牌旗帜下,一顿狼吞虎咽,
苏州城人流如织,袁崇山走过几座石桥,穿过几条长巷,来到苏州主道观前街,沿观前街来到自己曾经的府邸“紫云山庄”,
大门高耸,豪迈大气,
不过此时已经被官府貼了封条,大门紧锁,荒无人烟,说不尽的凄凉,
这里可曾是他的温柔乡。
墙高三丈,袁崇山武功被废,手脚已残,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