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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爷没工夫细看尧光的面貌,在卖身契上盖上印章,交给赵婶子,指了指后面:“去吧。”
赵婶子道了谢,拉着尧光就走进一间传出惨叫的屋子。
尧光内心一紧,步子便有些慢了起来,这,不会是要给她烙个印什么的吧?
毕竟不是现代社会,没有身份证这种东西,要区别良民和贱民,只有用最原始的手段。
赵婶子许是猜到尧光害怕,居然拍拍她的肩膀,耐心哄道:“哎,这也是你的命!原本你以良民的身份进畅春园,说不定凭你自己的本事今后还能从良,现在呢,也只能安安心心在那里待下去,总之是饿不着你的。待会儿下烙铁你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尧光被赵婶子拉着,已经进了屋子,前面还有两个女人排着队,一个翠娘、一个婉娘,恰好是疾风寨里最老实温吞的,不过前面那个,好像是玉娘吧,刚刚被烙铁烙的时候,俩人被那场景吓住了,现在神情呆滞,完全像提线木偶似的,被人牵头往那儿走。
尧光面色难看极了,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此刻的心情,一股熊熊燃起的烈火让她恨不得将这些吃人的恶魔统统烧死!
“雷兽!”
她忍无可忍,终于将雷兽呼唤出来。
雷兽一直隐身在她周围,对这场面倒没什么感觉,只是尧光这么火大,它便应声跳出来,顺便将这里的时间冻结,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尧光?”
尧光捏紧的拳头又松开了,看着眼前如铜像般站立不动的诸人,轻轻地问:“能不能将这些女人都救下来?”
雷兽抬头看了看眉头微蹙的尧光,此时的她和上一个时空不同,在改变自己命运的同时,开始关注起其他的人。
它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只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救当然是可以救,那以后呢?你救得了她们一时,却不能救她们一世。
时代就是如此,男尊女卑,思想陈旧。就算你将她们救出来,她们也未必如你想的那样感谢你。”
“我没想过让她们感谢我,只是看不惯这种对待牲口似的做法。”尧光的情绪平复了不少,现在想想,如果真在这个时候出手,那她们以后的出路又在哪里?
没有疾风寨,没有良民身份,她连她们最后苟延残喘的机会都剥夺了吧?
除非,她去建造一个独立王国。
可是,怎么可能?
她自己都自顾不暇!
“罢了罢了,是我太天真!”尧光看了一眼雷兽,复又笑了笑,说道:“你可得帮我,我不想在脸上烙那玩意儿!”
雷兽闻言,也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点头,道:“你放心,我给你做个足以以乱真的印记。”
于是,就这样,在雷兽的帮助下,尧光免受了皮肉之苦,跟着赵婶子来到了一家位于县城繁华地带的畅春园。
畅春园规模很大,是一处三进的大院子,据说是以前一个致仕的朝廷要员的房子,因为在权力斗争中站错了队伍,被登基的新皇给抄了家,而这处房子几次转手,最终成了现今的模样。
赵婶子带她过来的时候是晌午刚过,院子里很安静,除了杂役慢悠悠地打扫卫生,便是老板娘鸳娘坐在花厅里看帐。
“哟,这不是赵婶子吗?许久不见,这是又为我物色到了什么好姑娘了?”
“老板娘,托您的福,的确是为您找了个好的!”赵婶子一进门就朝坐在太师椅上的女人福了福身。
鸳娘四十岁上下,珠钗环绕的发髻上偶尔露出一两撮银丝,但这并没有让她看起来有多么苍老,娥眉杏眼,肤白唇翘,一抬眼一倾身,无不是风情妩媚,惹人流连。
鸳娘挥了挥手,站在一旁的月白长袍中年男子便收拢账本退出了花厅,一旁打扇的丫鬟朝赵婶子使了个眼色。赵婶子会意,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