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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糕矜贵,一包十块,重量不过一斤,就要五十贯钱,而红糖却很便宜,十贯钱两斤。
尧光和妙真买了两斤,一斤给了师傅,另外一斤就放到了伙房,用来做红糖馒头。
俩人从屋子出来,先去院子里将背篓里的东西取出来,该晾晒的晾晒,该放库房的放库房。
收拾完了,这才叫来妙静和在后院里施肥的妙贤分享剩下来的芙蓉糕。
妙贤比妙静要大半岁,本来还有个亲生姐姐,是娘娘观里排行老二的徒弟,叫妙实,人长得比尧光还要漂亮几分,可惜,就是几年前流匪作乱,在道观里毁了她和妙真的清白。
妙真神经粗些,自己忍了忍就这样活了下来,可妙实忍不了,一头撞在了偏殿的柱子上,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
而也正是因为妙实的激烈反抗,终是让那些流匪将污糟的双手收了回去,没再祸害观里剩下的女孩子,转而吆喝着她们洗衣做饭,如同奴才般的使唤着。
妙贤和姐姐长得像,瓜子脸,杏仁眼,快十五岁了,也有了弱柳扶风的美人气质,无奈,因为亲眼看到姐姐的死状,一直没从悲痛中走出来,几年下来,一直都是木木的,不太爱说话。
而唯有芙蓉糕,能让这个小姑娘的眼中恢复一些生气。
四个人坐在餐堂里,一边吃着美味的芙蓉糕,一边听妙真绘声绘色的讲述这些天在路上发生的事情。
“什么,大师姐,你说那个公子还要来我们这里道谢?”妙静惊呼一声,忙不迭的问道。
显然,听到妙真的描述,妙静已经自行在脑海里描绘出一位翩翩公子的好相貌了。
妙真点点头,道:“模样是真俊!希望来的时候,谢礼也和他的模样一样俊!”
闻言,尧光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抿嘴一笑,对着众人夸道:
“大师姐果然是大师姐,能从肤浅的表面想到扎实的内在,倒让我这个做师妹的,自惭形秽了!”
“哈哈哈哈……”妙真爽朗一笑,兀自点头道:“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想着劝劝师傅,先不忙使银子修缮正殿了。”
“为啥?”妙静一脸问号。
尧光一听就懂,为师妹解惑:“装穷卖惨。”
“哼!”
一直未曾说话的妙贤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一个“哼”字,其内涵简直不要太复杂。
妙真的建议,最终被凌虚观主果断拒绝了。
凌虚观主的原话是:“将希望寄托于别人一时的空头白话,不如早早修缮了正殿,等下月十五斋醮,多引些信徒前来观礼祈福。”
于是,除了早晚坛功课,观里的人都围着修缮正殿忙碌了起来。<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