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子一字一句地说，说的极慢，待她说完，脚下已经有了一滩血泊。

男子闻言轻笑一声，扯动伤口，引得身体剧烈抖动。

半跪的身子已经坚持不住了，他另一只腿猛的跪下来，强撑起脑袋，最后看了一眼女子，“天道轮回，天地万物皆由灵气诞化出来，回归灵气，有何不可。”

女子亲耳听见他承认，眼中不禁涌现复杂的情绪，不屑，惋惜，可悲……

“玲儿，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那些区区凡人竟然还比不上我们多感情？”男子虚弱的声音飘在空寂的天界。

女子没有回答，男子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你是默禾？”

女子还是没有回答，背着身后的一只手紧握着，血顺着手滴下来，此时，似乎伤痛才会让他们感觉到还活着。

“是了，是了，我早该察觉到的，呵呵呵，咳咳咳……”

男子一双坚定的凤眼在一张沾满血污的脸上十分出彩，女子直视男子的镇定的眼神，强撑着一巴掌拍在了男子的天灵盖。

……

……

大战之后的神界十分萧条，上官默依旧是孑然一身，手里总是提溜着一壶酒，从魔界喝着逛到了神界的某一处圣地。

神界有些威望，有些地位的神君都被她杀了，留下的小仙们早在那场大战之后，通过流传在天界的话本子认识了这位新晋的魔君。

即便是认出了醉倒在杂草丛边的魔君，也没有人敢去打扰魔君，都只是默默地朝魔君行礼后便离开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天界新晋了许多的神仙，还是能有新神君在路边碰见醉酒的一名美貌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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