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言辰被这一番话骇的不知所措，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怎么会？

临渊说完那些，才恍如大梦初醒一般，连忙起身，消失不见，言辰急忙跟了上去，只是临渊速度太快，言辰赶到时，他已经一只脚踏上了天阶。

此时言辰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他不要命了！

三界的屏障是为了保护三界的众生，这是天地自然法则，而天阶一旦损坏，是没有人能去挑战天地自然法则，强行突破屏障者只有死。

“临渊神君！不要！”

言辰叫喊着冲到了天阶所在的屏障处，被屏障挡在天界这边，一丝一毫都过去不得。

他亲眼瞧着临渊缓慢地踏上天阶，没踏出一步，他的身体表面就开始被火灼烧，再一次挪动一步，皮肉之下的白骨清晰可见。

然天神的强大生命力在时时刻刻地生长新的皮肉，但是着岂能和天地对抗，言辰眼睁睁地瞧着临渊在天阶上走了散步，从一个活生生地血肉之躯，变成了一具骷髅。

这一幕，所有身在屏障旁的神君都能瞧见，一具骷髅艰难地踏出了第四步，下一刻，人界遮天蔽日的黑夜消失了，无数的金光洒落在人界的地面上，被上古蚩尤阵法所毁去的万事万物开始重生。

金光落在了天阶之上，铺就了一道长长的金光阶梯，在阶梯最上面，第四个阶梯处，一道道金光汇聚成一具金门，骷髅跨过金光，从即将散架的骷髅重新变成了一具血肉之躯。

言辰见到天阶重新出现，急忙踏上去，及时扶住了快要滚落天阶的临渊。

临渊犹如沉溺在水底的人，失去了空气，窒息到极致的情况下，被拉出了水面，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然而他的表情却是面如死灰，没有一点喜悦。

漫天的金光还在下着，像是一位妈妈一般，要将受伤的人界好好安慰抚平其伤口一般。

几息之后，临渊面前突然落下一把剑，剑身流光溢彩，剑柄处的花纹精美华丽，只是有些花纹深处嵌入了血迹。

临渊缓缓伸出手，握着剑柄，好似那人的温度还残留在剑柄纸上。

流光剑突然从临渊的手里挣脱飞到他面前，化为一团流光溢彩的云雾，云雾之上显现出了上官默的样子。

“临渊，本尊已经死了吧。”

“在离开你的那短短几息时，我内心思量了许多，我此生不遗憾，从你在众多玲珑鼎中一眼看中了我，和我缔结，护着我不受其他神君的强迫。”

“这些我都记在心里，所以我甘愿陪着你，在人界待了六百多年，就是为了还了你的恩情。”

临渊听到这里，原本认真听着上官默说话的他身子忍不住抖了抖，他现在浑身就像是被拆掉了无数次，又拼装起来的一样，委实没有什么力气。

但是上官默刺客说的话，让他觉得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到她了，他真的要失去她了。

临渊手在虚空中抓了抓，很像把流光剑收回来，拿回去，这些话她只能说给他一个人听。

可是临渊害怕啊，如果自己现在拿走了流光剑，会不会上官默就不会再和他说话了？

“不过，现在想想，在人界的你，沉浸在仇恨中，那我便帮你重返天界，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是我不想的。”

“不得不承认，我们有过短暂的快乐，但是那都是泡沫，在我们漫长的一生中，那短暂的快乐时光太短了，就像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一千多年前，我亲手杀了你，现在，我把这条命还给你。我猜你在灵体归位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无量天尊的阴谋吧。”

“聚灵阵被你动了手脚，我毁掉了最后一座聚灵阵，聚灵阵内部分的灵力到了你的体内，你因此灵体归位，也因此知晓了无量天尊的阴谋开始了。”

“我不知道这一千多年，你的灵体